保護你啊,你覺得就算你找到了林斜,他們能放過你嗎!你們能脫身嗎!”
“黎渡,閉嘴,開的你的車。”
“……”
謝薄捉住了林以微的頸子,將她緩緩拉近了自己,眼神壓迫:“林以微,想清楚現在誰還在保你。沒有我,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句話,卸掉了女孩全身的力氣。
他丟開了她,她沒有再鬧著要下車了,無力地倒在車上,翻出了手機裡僅存的一張林斜的照片,悄無聲息地流淌著眼淚。
眼淚順著凝結的髮絲淌到了真皮的座椅上,形成一灘雨水鼻涕眼淚的混合物,她狼狽像條路邊的流浪狗。
謝薄懶得再搭理她,抽溼紙巾一根根擦拭著修瘦有力的指尖,直到黎渡說:“薄爺,被跟了。”
謝薄回頭,看到身後有一輛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跟著他們,如黑夜中的鬼影。
謝薄不屑地輕哼了聲:“在前面的高架上甩掉他們。”
黎渡啟動了雙重引擎,“轟”的一聲,這輛被謝薄改裝過的轎車飛速駛了出去,黎渡的車技自不必說,切換著車道,輕鬆地越過了好幾輛車,將那輛車遠遠甩在看不見的地方。
林以微覺得悶,開了一點車窗,飛絮似的雨和冬日裡的寒涼漫了進來,直往她眼睛裡鑽。
眼睛鼻子喉嚨裡,盡是酸楚,盡是眼淚。
謝薄用手背擦她臉上的眼淚,很粗魯,不溫柔:“別哭了,哭有什麼用。”
林以微銜住他的手指,狠咬了一口。
謝薄吃疼,眉頭皺了皺,卻沒有抽回手,順勢戳進她嘴裡,手指頭使壞地在她口腔裡亂搗,直到她弓起身子想要嘔吐,他才抽回手。
溼紙巾優雅地擦拭著骨節分明的修瘦指尖,他睨了眼旁邊痙攣著身子乾嘔的女孩。
看不慣她這副死模樣,像只被人踩在腳下碾碎的蝴蝶,撲閃著一片翅膀,做無謂掙扎。
“路還長,睡會兒。”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摔在了女孩身上。
她蜷縮在鬆軟的真皮座椅上,倔強地不碰他的外套,疲倦地閉上了眼。
直到她陷入了睡眠,謝薄才將衝鋒衣外套撿起來,搭在她單薄瘦弱的身上,還順手掐了一把她的臉頰。
黎渡心裡有氣,氣林以微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他,但看到他這樣子,又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麼。”
黎渡轉了方向盤,說道:“感覺你跟她…就算這樣了,還是能處得很輕鬆。”
謝薄看著手指頭上破皮的咬痕,謔道:“輕鬆,要不你來試試。”
“我說的輕鬆,是指這裡。”黎渡指了指自己的心,“不用戴面具生活,隨心自由,做想做的事,愛想愛的人,大概是你的最高理想了。”
“我的最高理想是成為下一個謝思濯。”
在摯友面前,謝薄絲毫不掩飾他的慾望和野心,“家財萬貫、榮華富貴,再生一堆混蛋小孩,老了悠閒地坐在集團頂樓辦公室,泡杯茶,看他們明爭暗鬥,你死我活。”
黎渡忍不住笑出了聲:“問問你那兩個兄長,會不會有這麼俗氣的理想。”
“誰讓我是私生子。”他輕鬆地倚在靠背上,閉上了眼,“陰謀詭計,汲汲鑽營,做他們都不屑於去做的事,討好他們不屑於討好的人。”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和身邊這女孩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林以微能看到他驕傲面具下的屈辱,他也能看到她堅強倔強背後的酸楚。
大概是因為這樣,才一而再放不開手。
他捨不得譭棄這樣一個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他進入了她,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轎車駛入了赫籣道的山頂別墅,那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