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知在外搞什麼勾當,吃穿用度的銀錢倒每月按時給廉兒送來,便就不再多問了。”
“畢竟我不是他親孃,哪裡管得了那許多閒事兒?”
“唉。”付姥姥直搖頭,“誰能料想他竟如此喪心病狂。我若早知和玉會幹出這等畜牲不如的行徑,拼死也要攔著他的。”
她聞言,終於開口,“這件事,有影響你和廉兒嗎?”
“哦,沒有沒有。”老婦人趕緊回答,“多虧了將軍厚待,李員外並未對外面的人表明和玉的身份,否則,我們祖孫倆怕是得讓滿城的唾沫給淹死了。”
儘管如此,她仍舊感慨,“等此間事了,我還是打算帶廉兒搬去別處住……實在是,實在是心中有愧。
“上百條人命啊,那是上百條人命……”
觀亭月並不阻攔,興許對他們而言,也不失為一個兩全的收尾吧。
“廉兒還好嗎?”
“好,好著,他沒什麼大礙。”付姥姥直讓她放心,“此事從頭到尾我不曾與他講起,將軍不必憂慮。”
“沒關係,告訴他吧。”
她不以為意,“孩子其實什麼都懂,一味的隱瞞沒有意義的。事實是什麼,就是什麼,他憎恨我也好,釋懷也罷,孰對孰錯,得由著他自己抉擇。”
而之後登門的,便是李宣文了。
這老匹夫一如既往地虛偽,按部就班地慰問關懷,再送上點不疼不癢的禮,隨即就開始意有所指地說話了。
“將軍不用為向和玉散佈的風言風語而介懷。”
“城裡的百姓依舊是敬重您的,我已同大家解釋明白,今朝一難只因有小人嫉妒您的名聲,才故意歪曲事實,捏造謊言,其心可誅。您千萬莫往心裡去。”
她聽出對方這是拐彎抹角地讓自己統一口徑,所以似是而非地一笑,“真是辛苦你了,為我做這麼多事。”
“唉,將軍哪裡的話——若非您捨命相救,多少人現在還危在旦夕呢。”
“您這份恩德榮耀,是實至名歸的。”
她淡聲道,“而今懷恩城的生計秩序皆無大礙,我不會打擾太久,大概過兩天就會啟程了。”
“是是是……”李宣文稍作停頓,精明的眼珠滴溜轉動,笑道,“如果可以,老朽失禮,勞煩將軍再幫個小忙。”
觀亭月懶洋洋的挑眉,總算等到他此行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