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有點事想要跟你說。”沈丹悅道：“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
沈諳一愣。
“我得罪了屈慧穎和雍霖，哪裡還能在這地方混下去。”沈丹悅自嘲笑笑，“他們驟然失勢，一時半會騰不出手來收拾我，可一旦讓他們緩過來，就是我的滅頂之災，現在不跑，留著等死嗎？”
“可是老夫人已經承諾……”
沈丹悅打斷她：“你竟然相信這種人的承諾？那老太太也就是看著溫和可親，可比你奶奶要厲害多了！”
“那你找我是想要幹什麼？”沈諳道：“總不能是專門來找我這個姐姐道別吧？”
沈丹悅有些厭惡道：“當然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爸的女兒。”她忽然丟擲這麼一句，緊盯著沈諳，就像是草原上的鬣狗盯住了肥美的獵物，明明涎水都要流出來了，卻還是拼命忍著，“我還知道一些爸和你媽的往事。”
“你怎麼會——”
“想知道更多的話，我都可以說給你聽。”沈丹悅道：“反正我已經要走了，以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秘密憋在心裡的感覺並不好受。”
沈諳狐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不聽算了。”沈丹悅漠然與她擦肩，“反正對我來說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沈諳抓住她手腕，“等等。”
“旁邊的甜品店怎麼樣？”
……
“她要是在，我不會講。”沈丹悅整個人都縮在寬大的衣服裡，滿身頹唐氣，慢慢道：“我對你媽沒感情，但我把爸爸當我的親爸，這種不光彩的事，你讓一個外人來聽？”
“咳咳。”陸蹊摸摸鼻子，“那確實不太適合。”
她站起身，對沈諳道：“你們慢慢聊，我去後面那張桌子等你。”
沈丹悅嘲諷道：“你們倆是什麼連體嬰嗎？幹什麼都要湊在一起。”
陸蹊沒理會她的嘲弄，轉身走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沈諳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爸親生女兒的？”
“反正比你早。”沈丹悅抱著胳膊，“我還知道你媽心裡另有惦念的人，她嫁給爸，只是把他當冤大頭接盤俠，讓爸幫她養孩子而已。”
沈諳警告道：“你要是再羞辱我母親，我就沒法跟你心平氣和地聊下去了。”
“哈哈。”沈丹悅嗤笑，“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啊，瞧瞧我們沈大小姐現在說話的語氣——沒準還挺像你媽媽還是所謂的S城明珠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