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諳一怔,而後道:“我算你哪門子的女朋友?”
“你為什麼不算是我女朋友?”雍逢州反問,“我把你帶在身邊這麼久,幾乎是有求必應,你連個名分都不給我?”
沈諳徹底呆住了。
但凡是一個認識雍逢州的人聽見他說這話估計都要嚇死。
雍逢州是什麼樣的身份,毫不誇張地說,他跺跺腳A城都要抖三抖,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佬,竟然會在沈諳這裡求一個“名分”。
“怎麼?”雍逢州危險地眯起眼睛,“你還真沒打算給我名分?”
沈諳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雍逢州這是什麼意思,這似是而非的對白令她大腦暈眩,根本無法維持正常的思考,好一會兒,她才道:“我哪有不給你名分,不是都帶你回家了嗎,還跟我奶奶說你是我未婚夫來著……”
“那也算?”
沈諳頗為無語:“那要怎麼樣才算?敲鑼打鼓拉橫幅買地廣告訴所有人這件事嗎?”
雍逢州竟然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矜持的頷首,“未嘗不可。”
“……”沈諳怕他真的抽風搞這麼一出,連忙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大王萬萬不可!”
雍逢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是大王,你是什麼,妖妃?”
沈諳鎮定道:“我怎麼會是妖妃呢,我肯定是會死諫的忠心大臣吶。”
雍逢州:“誰家大臣這麼忠心,晚上都跟大王睡一張床上去了?”
“你你怎麼越說越不像話!”沈諳的臉慢慢紅了,“好了,趕緊起來啦,我肚子餓了,要吃飯。”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
雍逢州慢慢悠悠道:“每當你有什麼想要逃避的事情時,就會說自己肚子餓了。”
沈諳瞪大眼睛。
雍逢州在她腦門上彈了下,“既然餓了,就去洗把臉吃飯。”
雖然用熱雞蛋敷了眼睛,但第二天早上醒來,沈諳的眼睛還是腫了。
她盯著兩個腫眼泡去上學,陸蹊瘋狂嘲笑:“你昨晚上這是給人摔盆哭喪掙外快去了嗎?”
沈諳嘆口氣:“要真是這樣就好了,起碼還有錢拿。”
陸蹊用肩膀撞撞她,“那到底是怎麼啦?跟你家那位吵架了?好吧我承認,昨天是我告得密,但他那麼寵你,你們應該也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吵架吧?”
“?!”沈諳一把抓住她,“好啊,我就說雍逢州怎麼知道得那麼快,原來是你告密!”
陸蹊:“……感情你還不知道這事兒啊?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沈諳微笑著擰住她胳膊上的肉,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啊。”
“我也是擔心你嘛。”陸蹊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誰知道你是不是被外面的小妖精給騙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出了事,我知情不報,肯定會被剁成肉醬啊。”
沈諳倒也不是真心要跟她計較,陸蹊這樣的人,一旦跟她較真,那就輸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教室裡走,迎面差點撞上人,陸蹊皺起眉:“走路不看路嗎?”
那人抬起頭,沈諳和陸蹊都是一愣。
只見這個頭髮蓬亂一身邋遢的人,竟然是沈丹悅!
從沈丹悅一心夢想著出道當大明星就能看得出來,她非常享受他人的注視,是在家裡穿睡衣都要化全妝的人,在學校裡向來是光鮮亮麗的姿態,什麼時候這麼頹唐過。
要不是熟悉的人,一時間肯定還不敢認。
“……原來你在這裡啊。”沈諳還沒有開口,沈丹悅已經道,她語氣平淡,帶著淡淡的死氣,“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沈諳遲疑道:“你找我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