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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個虎背熊腰,年約三十的壯年男子……
驚堂木“啪”的一聲,讓虞瀅從驚訝中回神,沒有再想這玉縣的知縣為何是這麼一個形象。
知縣一聲“肅靜”後,開口道:“關於陵水村藥田被人故意毀壞一案,昨日堂審定案後,本官發現了些疑點,故此今日特意重審此案。”
說罷,便差人把昨日那幾個賊子押了上來。
那幾個賊子本就被伏震他們揍了一頓,昨日又被打了十杖,今日整個人都半死不活的。
被壓差拖上公堂的時候,看到了一旁的洛館長,心虛地移開了目光。再而看到暴揍他們的男子,拳拳到肉的記憶頓時湧了上來,臉色更加蒼白,驚慌地收回了目光。
看到這幾個人的慘狀,洛館長心下暗暗一驚,猜測道——莫不是知縣對這幾人用刑了?
但隨即看到那幾人在看到那婦人身旁的壯碩男子時,臉上露出驚慌之色,便明瞭不是知縣對他們用刑了,而是被那男子給打的。
洛館長這才給了一記正眼那男子,暗暗蹙眉。
因調查過婦人的背景,所以瞭解這婦人的底細,也知道她嫁到了誰家,家中又有什麼人。
婦人的丈夫是個殘廢,而這個男人,應是婦人的大伯哥,聽說力氣比常人大些。
只是任他力氣比常人大兩倍,那些市井無賴人數眾多,他又是怎麼應付得了的?
伏震似乎察覺到了中年男子的視線,沉著臉望了回去,眼神雖未兇狠,可卻讓人感覺像是被什麼兇猛的野獸盯上了一般,背脊不禁發涼。
洛館長心下生出了幾分忌憚之意,立即收回了目光。
忽然,公堂之上的知縣厲聲詢問:“你們可有毀壞陵水村伏家藥田。”
幾人縮著脖子供認不諱。
“那攔路搶劫一事,爾等是否也參與了?”
因當時攔路之時是帶著面巾的,所以幾人昨日抵死不認,可今日卻是認了。
觀審的人譁然,不明白昨日不承認的人,為何今日就改了口供。
百姓自然不知。
昨夜知縣親自去了牢房,直截明瞭的說他知道事情都是他們做的,之所以在公堂上沒有深究,不過是因為那洛館長尚有用處罷了。
可今日要翻案,他要把這案子真相公之於眾,他們若是配合,便可減輕刑罰,若是執意包庇,便讓他們牢底坐穿。
幾人非常的識時務。
比起知縣,得罪洛館長,著實算不得什麼。
知縣而後讓虞瀅等上前來指認這幾人:“他們可是昨日攔路,要你與他們離去的人?”
虞瀅早知是這幾人,但還是仔細辨認一遍,然後確認:“回大人,確實是這幾人沒錯,他們不僅讓民婦與他們一塊走,還威脅民婦以後不能做藥材買賣了,說是民婦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原本只以為是一起簡單的藥田毀壞案子,可卻不曾想這幾人竟還做過這樣的事情,堂外一陣譁然,陵水村的村民更是要大人嚴懲這些賊人,讓大人查出幕後指使之人來嚴懲。
聽著堂外那些人的話語,洛館長雖然心下有幾分擔憂,但料定那幾個地痞不敢把自己供出來,所以依舊一副原本還端著的神色。
“那麼,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做這些事的?”知縣不疾不徐的盤問道。
幾個地痞嚥了咽口水後,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了站在天井的洛館長。
洛館長心下暗道不妙,在聽到幾個市井痞子供出“洛記醫館的洛館長時”,臉色陡然一變。
洛館長急道:“大人,莫要聽他們胡言亂語,草民行得端坐得正,是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那幾個地痞忙供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