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館長讓我等給一個面上有四塊黑斑,姓餘的婦人一個教訓。先讓我等把她關個幾日,再威脅她不要再做藥材買賣,若是事成,便把我們先前在醫館欠下的債務全清了!”
“大人莫要聽他們胡說呀,他們分明是誣陷,大人……”
“肅靜!”
知縣突然沉聲一喝,打斷了洛館長的話。
洛館長臉色微微發白。
知縣收回目光,看向犯人:“你們為何會欠下債務?”
地痞回道:“回大人,我們這些人時常磕著碰著也是常有的事,去那醫館醫治的時候,洛館長都未收取我等醫藥費,一直記在賬上的,久而久之,便欠下了一大筆醫藥費。”
說得好聽是磕著碰著,說得難聽就是打架鬥毆。
知縣:“為何給你們賒賬,你們可是威脅了醫館的大夫?”
地痞忙道:“洛館長胞弟在衙門做典史,是有公職在身的人,借草民等十個膽子也不敢威脅醫館呀!”
知縣傳洛館長入公堂,盤問:“你為何要賒賬給他們?”
洛館長嚥了咽口水,應:“洛記醫館樂善好施,故而……”
他話一出,外頭頓時一片倒喝。
“呸,樂善好施的是那季氏醫館,與你洛記醫館有什麼關係?”
“就是,洛記醫館心黑著呢,藥錢都比別家醫館貴,拿不出要錢,怎麼哀求都沒用。還樂善好施?說出來不怕笑掉大牙!”
“我就說呢,平時那些市井痞子為何總是對洛館長唯命是從,原來不僅是因為想討好洛館長,壓根就是被收買成了他的走狗!”
一句句刺耳的話鑽入了耳中,洛館長臉色頓時煞白,便是在這冷寒的天,後背也滲出了冷汗。
任洛館長怎麼都不認,也說不通為何要賒賬,更說不通那些市井地痞為何與他關係為何如此親近。
洛館長還想狡辯,可知縣卻是把李記與鄭記,還有季氏醫館的館長都傳到了公堂上作證。
看到這幾人,洛館長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最讓他不可置信的是李館長和鄭館長也出現在公堂上。
三人都作證,說洛館長確實因餘氏做了藥材買賣,導致百姓有樣學樣,怕藥材的價格因此下降,所以有過給這婦人教訓的想法。
洛館長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兩人是想舍他保全他們自己!
頓時憤怒湧上心頭,指向那兩個館長,怒道:“大人,鄭館長和李館長也是同謀,你莫要放過他們!”
話一出,也算是間接承認了。
鄭館長和李館長憤怒道:“洛館長你休要誣陷我等,我等雖然對那婦人有意見,但身為醫者,怎可能使這等下作的手段!?”
驚堂木重重落下:“人證皆指向你,洛某你竟要誣陷證人,你好大的膽子!”
洛館長想要求饒,知縣徑直下令,讓他賠付餘氏五百文,再杖責三十,先收押,他日再判刑。
定案後,也可離去了。
虞瀅若有所思的走出衙門。
她感覺到好似所有事情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自己就像是走個過場的。
在衙門外,村民紛紛上前賀喜。
等村民賀喜完了之後,伏危才道:“我今日還要在玉縣多留一宿。”
然後看向虞瀅,說:“六娘留下陪我。”
經歷了昨日一事,再有得罪了那些個地痞流氓,伏震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我們也留下。”
何叔和何嬸到底年紀大了,虞瀅便讓他們休息休息,等到下午的時候再回去,看看往陵水村方向去的牛車,有的話也可捎一段路。
何叔何嬸到底累了,也就答應了。
正要離去,卻碰上了從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