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個藉口,說打發人送她回鄉探親尋親去了,或是旁的什麼,只要讓隆慶帝暫時熄了那些齷齪的心思,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騰挪周全了,便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施清如皺眉道:“師父若真安心要給太后治,肯定比江院判等人都強,可太后那麼大年紀了,旁的病好治,這老病是真不好治啊,別回頭再連累了師父……”
韓徵苦笑:“便老頭兒不給太后治病,難道咱們出了什麼事兒,就能不連累他了?大家早已是一條船上的人,就別再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我回頭親自與他說去,你不知道,他當年……你聽說過常百草嗎?”
施清如大驚,“督主的意思?莫不師父就是……可那位神醫不是聽說早已不在多年了嗎,怎麼會?”
韓徵便低聲把當年他遇上常太醫被人追殺,救下了他,隨即將他帶回了京城,一直庇護他之事大略說了一遍,“當年若我沒湊巧經過救下他,他的確早已不在了,自那之後,他便決意隱姓埋名,以免又惹來殺身之禍了。”
施清如的驚訝都變成了瞭然。
這世上從來不少諱疾忌醫的人,病人沒能救治成功,把過錯都推到大夫頭上的人更是自來就有,卻忘了大夫也只是人不是神,只救得了病,救不了命。
如此次數一多後,大夫又豈能不灰心,不寒心的?
倒不如隱姓埋名,仍治自己的病,救自己的人,卻不會再被盛名所累,又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了。
不怪她一直覺著師父不拘小節,豁達通透,同時又有一身深不可測的醫術,一顆悲天憫人的心,——如今竟證實了他老人家就是大名鼎鼎的常百草,可真是她的大幸,也是所有病人的大幸!
她忍不住低聲道:“就算師父就是常百草,也未必就能治好太后啊,這萬一要是師父也治不好,別說我休想脫身了,師父也脫不了身了。而且萬一師父的真實身份被發現了,當初督主可奉旨出京尋找過師父好多次的,一直都說是沒找到,沒線索,結果忽然讓人知道原來大名鼎鼎的常百草一直在師父身邊,皇上勢必龍顏震怒,屆時可該如何是好?”
韓徵道:“那也得試一試才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回頭與老頭兒說去,皇上跟前兒,我也會說的。明兒你再去仁壽殿,便同了老頭兒一道,我也會暗中安排人在仁壽殿,以防萬一的。”
“至於皇上,能絆住他的人和事實在不少,耳根子又軟,要讓他這陣子都少去,乃至不去仁壽殿,也不是不可能,你就只管安心吧。”
若這樣都還防不住隆慶帝那顆齷齪的心,他也只好讓太后先去死一死了。
就是那樣也太便宜太后了,他本來還想著,等他以先太子長子的身份登上大位,讓文武百官和天下萬民都知道當年隆慶帝和太后的所作所為,也讓隆慶帝和福寧長公主都身首異處後,再送太后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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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在後
施清如聽得韓徵說能絆住隆慶帝的‘人和事實在不少’,心裡一動,低聲道:“方才春暉殿著人去請皇上,便是督主安排的吧?”
她當時是覺著事情怎麼那麼巧,且韓徵得知隆慶帝傳了她去仁壽殿的訊息,不該無所動作才是。
韓徵道:“我直接趕過去,反倒橫生枝節,誰知道福寧長公主那瘋子一個不防,又會說出什麼瘋言瘋語來?倒不如‘圍魏救趙’,大小陳婕妤如今可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心尖兒上的人跟老母親一比,自然還是前者更重要,聽得春暉殿出了事,他豈能不立時趕去的。”
諷笑一聲,又道:“大小陳婕妤都嬌花軟玉一般,此番受了這麼大的驚嚇,肯定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