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本就長得好,再配上一臉的容光煥發,別說韓徵了,哪個男人又能不喜歡呢?
也就不怪韓徵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寶貝成那樣兒,一點兒委屈捨不得她受,為了她,槓上誰都在所不惜了!
——大相國寺的事雖然至今都還讓紙包得好好兒的,沒透出火來,鄧皇后卻到底是皇后,在宮裡多少也有那麼一些隱蔽的訊息渠道,因此知道施清如在大相國寺出了事兒,只具體出了什麼事兒,後又是怎麼解決的,她便不清楚了。
可隨即福寧長公主由長公主成了郡主,還被罰俸禁足,已經好些日子不在宮裡出現了,而在那之前,施氏那小賤人則蒙太后下懿旨,封為了恭定縣主,聽聽小賤人的封號,‘恭定’,不覺得怪異嗎?
可見當日小賤人在大相國寺出事必定與福寧郡主有關,她這次被罰得這般的狠,也必定是韓徵的手筆。
不然誰能罰得了她?皇上自己就未必能下得了那個決心了,何況還有太后護著她,她卻依然破天荒被罰了,還是重罰,誰有那個本事?
除了韓徵,誰還有那個本事?
也只有韓徵才有那麼狠,最重要的是,為了那小賤人,他就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鄧皇后作為韓徵曾經被報復的物件,這一點真是比誰都體會得更深。
讓她痛快解氣,慶幸終於可以一段時間不必再受那個跋扈驕橫的大姑子的氣之餘,卻也越發的心寒,越發的心痛了。
韓徵即便是在對她最言聽計從、最維護最周到的時候,也沒像對小賤人這般過。
容不得小賤人受絲毫的委屈,誰給的都不成,一定要十倍百倍替她討回來;
凡事也都為她考慮在前頭,連別人送了她賀禮的回禮這樣一件小事,他百忙中尚且不忘替她準備得妥妥帖帖,——鄧皇后當日之所以送施清如封縣主的賀禮,不過是當時什麼都還不知道,看的太后的面子,怕回頭太后知道闔宮妃嬪都送了賤人賀禮,惟獨她沒送,又不高興罷了。
誰知道賀禮送出去後不兩日,回禮便到了,還是小杜子帶人送到鳳儀殿的,不是韓徵吩咐給準備的,還能是誰?
讓鄧皇后實在沒法不懷疑,他這一次,難道竟真動了真情了?
那她算什麼,他們曾經的那幾年算什麼?她豈不是也再等不到他真正回心轉意了?
鄧皇后想到這裡,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
就算等不到韓徵真正回心轉意了,她也一定要讓他答應繼續為她辦事,為她所用,那本來也是他該她的,等到將來嬌嬌當了皇后,她也成了有名有實的太后,大家有賬慢慢兒算也不遲。
她就不信年富力強的新君登基後,韓徵還能似如今這般風光,屆時……哼,施氏就等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當然,她得先有命活到那一日!
施清如一路回了司藥局,常太醫見她雙手都不空,忙迎了上來,一面接東西,一面道:“這些東西都哪兒來的,不會是皇后賞的吧?怎麼也不說打發人送一送你呢?”
“打發了的,送到了司藥局外,我便自己接過,讓他們先回去了。”施清如在常太醫的幫忙下,放下了手裡的緞子和匣子後,方鬆了一口氣。
常太醫便問道:“那皇后都賞你什麼了?平白無故的傳你去,就為了賞你?”
那也太不合邏輯了,皇后不該恨他小徒弟恨得什麼似的嗎?雖說宮裡的女人都有很多副面孔,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是常態,沒有永遠的朋友或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更是司空見慣。
皇后卻到底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很多時候,卻是大可不必委屈自己的。
施清如就開啟了她才捧回來的那個尺餘見方的匣子,“兩匹緞子叫雲霧綃,是給我做衣裳的,這匣子裡的首飾則是給我配衣裳的,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