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想去親眼瞧瞧,我去瞧過後若真好,橫豎明兒我們應當也不會回去,那明兒我再陪了母后去瞧,母后說好不好?”
宇文皓只當都已到死路了,不想竟柳暗花明了,大喜過望,面上卻還持得住,笑道:“皇祖母雖不想去,姑母賞臉要去,一樣是侄兒的榮幸,侄兒待會兒便服侍了姑母過去吧?表妹呢,表妹也一起去嗎?去到那裡後,姑母和表妹便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誇大其詞了。”
皇后姑母不動心,未來太子也定然出自丹陽這個皇后之腹,甚至他還可以答應他們一些其他的條件,姑母總應該看到他的誠意,願意結盟了吧?
福寧長公主不待丹陽郡主說話兒,已笑道:“丹陽自然要去,施太醫也去吧,這些日子你給母后治病也辛苦了,且去放鬆放鬆也是好的。何況你和丹陽年紀相近,彼此還能說說話兒做個伴兒什麼的,不然回頭本宮與世子下棋下得入了迷,可都顧不得理會她了,她一個人得多無聊。”
丹陽郡主小小聲道:“既然知道人家會無聊,就別讓人家去啊……”
見福寧長公主威嚴的看了過來,只得把嘀咕都嚥了回去,沒好氣的瞪了宇文皓一眼。
當她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呢?真是煩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關鍵大哥昨兒才和她說起了他,今兒他就也來了大相國寺,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大哥可真是有夠烏鴉嘴的!
施清如心裡也煩。
光福寧長公主一個已夠她隨時警惕,如臨大敵了,誰知道昨兒蕭琅又和她見了面說了話兒的事,福寧長公主已經知道了沒?
要是知道了,只怕又得多恨她兩分。
偏偏前有豺狼,後又來了宇文皓這個明顯居心叵測的虎豹,現下豺狼虎豹更是說到了一塊兒去,要去什麼後山的瀑布前,她實在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便命喪那裡了。
又是山又是水的,出個什麼“意外”,不要太容易!
關鍵丹陽郡主還敢小聲嘀咕抱怨兩句,她卻連嘀咕抱怨都不敢。
還得先賠一臉的笑才能開口:“回長公主,臣待會兒還要給太后娘娘泡溫泉,怕是要耽擱不少的時間,如何能讓長公主和郡主還有世子三位等臣一個小小的太醫呢?所以臣要不還是不去了吧?”
可惜福寧長公主不肯如她的願,笑道:“你當我們是現下去呢?自然是用過了午膳,小憩了起來再去,說是要去那裡烹茶下棋,這是山上,夜路難行,也不可能真待到天黑才回來,出個什麼事兒豈非不美?所以連頭代尾,攏共至多倆時辰而已,影響不了你給母后跑溫泉,——母后,您下午應當用不著施太醫了吧?”
太后笑道:“下午哀家這邊一向用不上她,——施太醫,你便同了他們一起去吧,就當是與丹陽做個伴兒了。”
吩咐宇文皓,“記得也給施太醫備個肩輦,別把她累著了,不然哀家可不依。”
宇文皓如今雖訊息大不如從前靈通了,也是知道施清如如今已是太后跟前兒一等一紅人兒之事的,別說福寧長公主先發了話要她一起去了,便是福寧長公主沒發這個話,他也定要設法兒讓她同去的。
局勢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是任何一絲可能的機會,都絕不會放棄了!
忙笑道:“皇祖母放心,孫兒一定會著人替施太醫備好肩輦,不累著她的。”
這下施清如還能說什麼,太后都發了話,她哪裡還有說“不”的權利?
於是用過午膳,小憩一會兒起來後,施清如便隨福寧長公主和丹陽郡主一道坐了肩輦,由宇文皓帶著人在前邊兒開路,去了後山他說的那個亭子。
卻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一行人才終於看見了那個亭子,遠不若宇文皓所說的‘就在後山的碑林往前不遠’。
福寧長公主與丹陽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