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便有些不好看起來,似笑非笑與宇文皓道:“皓哥兒,還真是有夠遠的,虧得母后沒來,不然光來回坐肩輦,都夠母后累的了。”
宇文皓忙賠笑:“姑母別生氣,馬上就到了,相信侄兒,您一定不會後悔的。”
又走了一會兒,肩輦終於停下了,宇文皓親自扶著福寧長公主上了通往亭子的由不規則石頭砌成的階梯,丹陽郡主與施清如則各自由百草和採桑扶了緊隨其後。
一行人終於進了亭子以後,方才還只能聽見水聲,卻看見真容的瀑布便立時盡數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果然足足十幾丈長,從山頂之間的一處低凹處傾瀉而下,又長又壯闊,猶如一條白練一般,在陽光下熠熠發光,實在美不勝收。
又因瀑布巨大,從高處飛濺而下,免不得會有細小的水珠隨風飄過來,亭子裡就如被裝了一個天然的巨大的冰釜一般,說不出的涼爽,當真是既飽了眼福,渾身小至每一個毛孔,也都跟著享了福了。
當下不止福寧長公主與丹陽郡主渾身的燥熱與不耐都瞬間盡消了,福寧長公主先就忍不住讚歎起來:“這地兒可是真好啊,哪怕路上花的時間長一些,也值得了。皓哥兒,你還真是沒說錯兒,本宮只要到了後,就一定不會後悔,現在本宮只後悔沒說什麼也請了母后她老人家一塊兒來。”
宇文皓笑道:“姑母喜歡就好,侄兒便高興了。”
丹陽郡主雖仍沒理他,見他笑著看過來,也沒再狠狠的回以白眼兒了。
便是最不想來的施清如,都慶幸起自己幸好來了來,這麼好的景色,這麼好的地方,要是錯過了,就真是太可惜了!
眾隨行服侍的宮女太監更是滿臉掩不住的愜意,他們可沒的肩輦坐,不但得靠自己的雙腿走上來,近身服侍的還得給各自的主子打傘遞水之類,當真是又累又熱,都快要倒下了。
畢竟他們在宮裡時也算得上養尊處優,幾時這般辛苦過?
總算到了目的地,還是這樣涼爽舒服,風景怡人的目的地,簡直足夠化去他們所有的燥熱和疲累,讓他們待會兒回去時,又有體力和精力了。
自有宇文皓的人忙著烹茶上瓜果點心去了,很快還連棋盤都擺好了。
宇文皓這才笑向福寧長公主道:“姑母,您看是先吃點瓜果,再吃茶,還是直接等著吃茶?”
福寧長公主道:“本宮不想吃瓜果,等著吃茶吧,——丹陽,施太醫,你們去吃點兒瓜果吧。”
施清如見丹陽郡主過去捻了一片西瓜在手,這才也上前捻了一片在手吃起來。
一時吃完了瓜果,茶也沏好了,福寧長公主吃了茶後,便笑著與宇文皓道:“皓哥兒,你不是說要與本宮切磋棋藝嗎?來吧,讓本宮瞧瞧你是不是青出於藍了。”
宇文皓忙笑道:“姑母言重了,‘切磋’二字侄兒可當不起,該是姑母賜教才是,青出於藍侄兒就更不敢當了,還請姑母千萬手下留情才是。”
一石二鳥
福寧長公主與宇文皓便對坐下,下起棋來,福寧長公主讓了宇文皓三子兒,又讓他先下。
宇文皓便擇了白子兒,先落起子兒來。
福寧長公主棋藝出眾,丹陽郡主耳濡目染,自然也醉心棋藝,只是她實在不喜宇文皓,在福寧長公主身邊站了片刻後,便藉口要各處看看風景,與福寧長公主說了一聲後,叫了施清如,到旁邊賞起瀑布來。
雖然經過了昨日之事,她心裡對施清如還是有些芥蒂,但她又不想真的疏遠了她,於是自相矛盾著,還是隻要她和施清如在一處時,基本凡事都會叫了她一起。
施清如也不可能真不與丹陽郡主打交道了,至少在她請辭出宮之前,不現實。
所以丹陽郡主一招呼她,她便笑著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