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雙全,前年秋狩時,他還拔得了頭籌,是滿京城排行數一數二的乘龍快婿,平心而論,真不差了。何況他還不是明晃晃的纏著你,只不過是得了什麼好東西,都不忘與你送一份兒,見了面,總是往你跟前兒湊,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而已,可因內外男女有別,他一年也未必見得了你幾次,就這樣,你已經這般厭惡他了。”
“我卻是施太醫都明確拒絕過我這麼多次了,話也已經說得那麼絕那般難聽了,我竟然還要死纏爛打,她心裡得多厭煩我,對我多避之不及,可想而知,尤其,她還吃過母親的虧,心裡很怕母親遷怒於她……瓏兒你說換了你,會不會也避我如蛇蠍?便是你,心裡只怕也早已遷怒於她了吧?”
丹陽郡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半晌才幹巴巴道:“前年不過是大哥你沒上場,宇文皓才僥倖拔得了頭籌而已,總之他無論哪哪兒都比大哥你差,大哥拿自己跟他相比,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分明就是自己貶低自己。”
頓了頓,嘆道:“不過我心裡有些遷怒於她了倒的確是真的,畢竟大哥才是我親人,大哥與她一比,自然親疏有別……我都已經忍不住遷怒她了,母親得多惱她恨她,可想而知。但平心而論,她又有什麼錯兒?從頭至尾,都是我們主動找的她,都是我替大哥製造的機會,都是大哥在喜歡她,對她表白,她但凡有半點扭捏,似是而非的玩兒曖昧,或是不接受但也不明確拒絕,只是吊著大哥便罷了,可她又壓根兒沒這樣做過,一直都是那樣清清楚楚,乾脆果斷,不給大哥任何的機會……哎,大哥,你真的還是放棄吧,這樣對你自己,對清如,乃至對我們大家都好,你說呢?”
蕭琅良久才低聲道:“嗯,這次我真的決定放棄了,只是你給我一點時間,畢竟要忘記一個人,忘記一段已經刻在了心上的感情,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只能逼著自己一步一步來,從先不見她,不再與她說話兒開始,再到不想她,慢慢兒的應當就能忘記了……”
丹陽郡主見他滿臉的黯然,整個人的精神氣都跟一下子散了大半似的,心裡滿不是滋味兒。
但仍狠心道:“那大哥可要說話算話,決不能出爾反爾才是。母親的性子咱們當兒女的只有比外人更清楚的,那真是……總歸你若再不放下,到頭來,就是你自己害了清如,你確定你真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嗎?其實喜歡一個人,並不一樣就要得到,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祝福她,也是極好的。”
蕭琅低聲虛應了一句:“或許吧……”
沒有再說話,心裡還沒開始正式的割捨,已經被砍了個口子般,在汩汩的冒血尖銳的疼痛了。
這才知道,佛家為何會將“求不得”列為八苦之一,以前他想的是求不得那便放棄,不再求了便是,有什麼可苦的?
如今親身體會過了,方知道原來真的很苦!
施清如回了大雄寶殿,就見服侍太后和福寧長公主的太監宮女們仍雁翅般站在外面,便知道太后和福寧長公主還在寶殿內了。
鬆了一口氣之餘,又忍不住好奇起太后與福寧長公主在裡面這麼長時間,到底在幹什麼了,總不能當著菩薩的面兒,她們也敢幹什麼壞事兒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要求菩薩實現一些旁人不能聽的願望,也求不了這麼久啊……那是在對著菩薩懺悔曾經做過的虧心事兒了?
施清如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也站到一旁恭候起太后出來來。
一時丹陽郡主也帶人回來了,施清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又怕她遷怒她,只得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
偏大雄寶殿外既寬闊又敞亮,連棵能遮一遮太陽的樹木都沒有,不一時便曬得她頭暈眼花起來,自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總算又等了一小會兒,太后便讓段嬤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