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長公主一左一右的扶著出來了。
所有人方如蒙大赦,簇擁著太后回了後邊歇息的精舍去。
晚上自然吃的也是齋菜,丹陽郡主中午吃著好的白灼芥藍與清拌雪裡蕻都有,還有其他十幾樣造型精美,味道爽口的素菜,不怪大相國寺的齋菜遠近聞名。
施清如自然沒那個資格與太后長公主郡主一道用膳,與午膳一樣,仍是自己吃的。
卻更合她的意,她吃得更自在。
待用過晚膳,施清如又給太后診了一回脈後,便回了自己房間去。
山間清淨,施清如一夜好眠,早上是在大相國寺清悠綿長的晨鐘聲中醒過來的。
用過早膳後,在與往日差不多的時間,她便給太后施起針來。
太后昨夜應當也睡得很不錯,一面陪著她扎針,一面笑著與她說話兒,“聽丹陽說,昨兒你們沒去後邊兒的碑林?那下午都隨哀家去瞧瞧吧,不然難得來一趟大相國寺,還住了幾日呢,卻連碑林都沒去過,不是白來了?”
施清如自是笑著應好,“那臣就跟了太后娘娘去,好生見識一番。”
一時施完了針,太后正要泡打早兒便由專人去小湯山取來的溫泉,福寧長公主與丹陽郡主過來了。
行禮後,福寧長公主先就道:“母后,方才我進來時,聽寺中知客的僧人說,老三家的皓哥兒近來時常來大相國寺請教德衍大師棋藝,今兒正好又來了,聽得說您來了大相國寺,想給您當面磕個頭請個安,您要見他嗎?要是不想見,我這便讓人打發了他去。”
哼,素常在宮裡母后輕易不願意見人,如今聽得母后來了大相國寺,便巴巴兒的也來了大相國寺,打的什麼主意,當人不知道呢?
還敢肖想她的瓏兒,以為許個皇后之位,便能打動她了,歷朝歷代不得寵的皇后還少了嗎?不得寵還沒有嫡子,到頭來除了個空頭名號,什麼都沒得到的皇后同樣數不過來,她除非是傻了,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是受那樣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