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上的護甲,這個小賤人,就是要跟她作對是不是!
片刻,她方冷冷道:“你怎麼知道韓徵辦不到?本宮相信,只要他安心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他肯不肯辦,也是他的事,還輪不到你替他做主,不要以為如今他寵著你,你就可以越俎代庖,替他做主了,你還沒那個資格!”
施清如見鄧皇后黑了臉,自己反倒有心情笑了,淡淡反問:“若督主辦得到,或者如皇后娘娘所說,若督主肯辦,想來皇后娘娘也不至讓臣替您帶話兒了。不然,皇后娘娘當面吩咐督主去?”
想要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就該一見不成了,便另想辦法才是,以為一直胡攪蠻纏,人便只能替她把再強人所難的事情都給她辦了?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她要是她,就該把那點本已所剩無幾的所謂‘提攜之恩’,留到最關鍵的時刻再用了。
鄧皇后見施清如竟敢嘲笑自己,因她一笑起來,整張臉便越顯嬌美明媚了,也刺得她的雙眼生疼。
心裡本就一直苦苦壓制著的妒恨與怨毒之火終於再壓不住,徹底爆發了,怒聲說道:“你這賤婢,是鐵了心要與本宮作對了是不是?真以為有韓徵給你撐腰,你便可以在這皇宮裡橫著走,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本宮勸你還是收著點兒的好,省得過不兩年人老珠黃了,韓徵又有新歡了,直接把你這舊愛扔到一旁,再不管你的死活,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施清如不笑了,站了起來,冷冷扔下幾句話:“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風,連太后娘娘親封的縣主也能直接罵‘賤婢’!可惜就如皇后娘娘所說,這皇宮您還不是最大的,還不能橫著走,不能誰都不放在眼裡,臣勸您一句,要耍威風且回您的鳳儀殿耍去,否則威風耍過了頭,會落得什麼樣的後果,可就誰也說不好了。臣告退!”
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鄧皇后卻厲聲喝道:“本宮讓你離開了嗎?竟敢如此大不敬,真以為有韓徵撐腰,本宮就治不了你了?本宮告訴你,你別得意得太早,本宮當初與韓徵……”
縱已氣昏了頭,到底也沒忘記壓低聲音,聽起來便越發的咬牙切齒了,“本宮與韓徵當初也是如此甜蜜過來的!他抱你了、親你了是不是?他也一樣抱過本宮親過本宮,還與本宮有過、有過……總之他以前隔不幾日便要去一次本宮的鳳儀殿,每次也總要待上兩三個時辰才走,甚至有時候還會在鳳儀殿過夜,本宮與他也實實在在甜蜜過的。卻因為你的出現,讓他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忽然就要與本宮劃清界限,輕易再不肯踏足鳳儀殿一步,也輕易再不肯見本宮一面,都是因為你!”
一邊說,一邊緊盯著施清如的臉。
見她的臉再不復方才的氣定神閒,嬌美明媚,而是變得蒼白如紙,心口一直梗著的那口氣總算稍稍順暢了些。
哼笑一聲,咬牙繼續低聲說道:“不過你也別得意,他如今能這樣對本宮,將來自然也能同樣對你,本宮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不信我們就走著瞧!屆時本宮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得意得起來,沒有了韓徵護著,又有多少人想要立馬弄死你!等你死了,本宮依然是皇后,韓徵也終究會回到本宮身邊,到最後,只有本宮和他會在這皇宮裡相伴到老、到死,你不過就是過眼雲煙而已,不信就走著瞧吧!”
施清如在鄧皇后說出那句‘他抱你了、親你了是不是?他也一樣抱過本宮親過本宮’時,已是如墜冰窟,渾身上下都涼透了。
以致鄧皇后後面還說了什麼,她耳朵裡一直嗡嗡作響,壓根兒沒聽清。
可以為沒聽清,但那些話卻又如最尖銳的利器一般,竟然直接越過她的耳朵,全部紮在了她的心上,每一個字卻又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讓人痛不可當,連氣都快要喘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