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橫豎太后娘娘瞧著也大好了,江院判等人亦都是醫術大家,定能保太后娘娘鳳體無恙了。”
隆慶帝這會兒哪有心情理會這些細枝末節,道:“那就讓江院判等人隨時待命便是了。”
橫豎他瞧母后的樣子,分明中氣十足,精神極好,尤其罵他時,更是一點大病初癒的樣子都沒有,自然也不必像之前那般所有醫術最好的太醫都隨時待命了。
越性說句不孝的,母后如今若病倒了,就跟之前一樣,反倒省心了……這個念頭實在不該有,隆慶帝忙一甩頭,將其甩出了自己的腦海。
韓徵便應了“是”,又陪著說了幾句話兒,便叫了崔福祥進來好生服侍著隆慶帝,自己卻行退下了。
等他一路回到司禮監,就見施清如已經在巴巴的等著他了,一見他進屋,便立時起身上前,緊緊抱住了他。
韓徵心裡霎時一片柔軟,伸腿把門給勾上了,才回抱住了她,低笑道:“最近怎麼都這般黏人?我近來幾乎就沒有時間陪你,還當你心裡肯定惱我了呢,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乖,不定得多少人羨慕我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兒呢!”
施清如靜靜聽了一會兒他的心跳聲,方低聲道:“我是覺著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覺得世事實在太過無常,心裡頗多感慨罷了。”
韓徵輕輕攬著她到榻上坐了,握起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啜,才道:“三個月內,最遲不超過一百日,應當一切便可以塵埃落定,你也可以徹底安心了,就再堅持最後一段時間,好不好?”
施清如輕輕“嗯”了一聲,“只要我們都能好好兒的,我能堅持的。對了,我聽小杜子說,太后已經知道福寧長公主的死訊和死因了,是嗎,那她豈不是很激動?”
韓徵嘴角一哂,“再激動也是於事無補,誰讓那毒婦死得那般不光彩,讓皇上至今都還沒消氣?是召蕭琅兄妹回來也沒答應,給那毒婦大辦喪事也沒答應,仍採納我的諫言,對外只說那毒婦病了,要閉門靜養,得過上四五個月後,再宣告她不治身亡,也就不會惹人懷疑了。所以你別擔心,小麻煩肯定會免不了,卻絕不會有任何真正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