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衝施蘭如怒喝道:“你就這樣看著你的丫頭們糾纏我不成?你再不讓她們停下,讓我離開,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忽然惡向膽邊生,思忖起要是自己挾持了施蘭如,不知道能否以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為自己姐弟掙出一條生路來。
可惜不等她整個念頭成形,遠遠的就見一個貴婦人被一大群丫頭婆子簇擁著,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等離得近了,陳嬿是曾見過宣武侯夫人的,很快便認出了那貴婦人正是宣武侯夫人,整個人都霎時如在油鍋裡炸一般,完全軟了、麻了,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宣武侯夫人很快被簇擁著進了亭子裡,施蘭如早已起身小心翼翼的在給她行禮了:“奴婢見過夫人。”
宣武侯夫人卻看也沒看她,直接到桌前坐了,看向陳嬿淡笑道:“聽說你胸懷大志,希望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倒不想你還有如此志向,可見是個不甘屈居於人後的,一般這樣的人,恰是最容易成功的。”
陳嬿不想宣武侯夫人待自己態度竟頗不錯,且聽她那個口氣,還對自己有幾分欣賞似的。
腦中靈光一閃,已“噗通”一聲跪下了:“求夫人能助我一臂之力,那我若能成功,將來一定加倍以報夫人的大恩大德;若不幸敗了,下輩子也一定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來報答夫人的恩德。”
宣武侯夫人又是淡淡一笑,“可這事兒實在不容易,一來你已非處子,姿色氣度又實在不出眾;這二來嘛,你沒有能證明你好生養的憑證……”
話沒說完,陳嬿已急道:“夫人,事在人為,連試都不試一試,您又怎麼知道我們不能成功呢?以夫人的尊貴和如今太后娘娘對您的看重,我相信只要您願意做,一定能有很大成事的把握……求求夫人了,只要夫人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我也一定會將夫人的大恩大德銘刻於心,生生世世相報的,求求夫人了……”
一面說,一面已拼命給宣武侯夫人磕起頭來。
宣武侯夫人擺手叫她停下了,“你先別急著給我磕頭。你好歹也是我們家二奶奶的孃家嫂子,哪怕如今張家沒落了,兩家不往來了,終歸也還是親戚,我卻這樣挖親戚家的牆角,算怎麼一回事呢?回頭讓我們家二奶奶,還有你婆婆夫君知道了,還不定怎生惱我呢!”
陳嬿忙道:“是我自願的,與他們何干?我又不是賣給了張家的奴婢。何況他們都不拿我當人看,我日子成日過得比黃連還苦,眼看就要被他們逼得活不下去了,難道還不許我自己謀生路嗎?且我母親和妹妹當初死得那般慘,弟弟也受驚過度,至今呆呆傻傻的,我若不為他們報仇雪恨,還能算個人嗎?只要夫人願意幫我,我管保回去就與張家斷得乾乾淨淨,絕不會給夫人添任何的麻煩,求求夫人就幫幫我吧……”
“賤人!世上竟有你這般下賤、這般恬不知恥的人,不愧是你那個賤人孃的女兒,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陳嬿話沒說完,就聽得一個怒不可遏的熟悉聲音自亭子外傳來。
心裡猛地一哆嗦,忙循聲看出去,就見正雙眼噴火、怒氣衝衝朝自己而來的人,不是張雲蓉,又是哪個?
隨即她臉上已“啪”的捱了一掌,半邊臉立時火辣辣的痛。
張雲蓉手上不停,反手又是“啪”的一掌,打得陳嬿另外半邊臉也火辣辣的痛起來。
同時嘴上也沒閒著,“賤人,你以為你是個什麼貨色什麼東西,就大白天的發夢?丟臉丟到我們侯府來了,你當初怎麼不跟你那個賤人娘一道趁早死了乾淨,我們張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張雲蓉這會兒生吃了陳嬿的心都有了。
宣武侯夫人那個心腹婆子回去把事情言簡意賅與宣武侯夫人說了一遍後,宣武侯夫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