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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韓徵特地找來分大小陳婕妤寵,更是為了保全施氏那小賤人的新人,怎麼可能會是庸脂俗粉?
都怪她之前太大意,也太自負,太看得起大小陳婕妤了!
她們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又怎麼會接連幾次打發人去乾元殿請皇上,都沒能請到人?偏偏皇帝的理由還無懈可擊‘不是都病了嗎?那就好好將養著吧,等過幾日朕得了閒,自會去瞧她們’。
福寧長公主真是想到這一點就恨得牙癢癢。
正是大小陳婕妤都病了,才更需要關心,更需要皇上去瞧她們好嗎?
奈何之前恰恰是她自己為了變相的逼隆慶帝能多來幾次仁壽殿,特意授意大陳婕妤裝病,還不惜動用非常手段,把隆慶帝拒之門外,才給了韓徵可乘之機,讓隆慶帝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的,——這可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下她該怎麼辦?
皇上有了新歡,肯定短時間內不會再打施氏那賤人的主意了,反正只怕在他看來,施氏他遲早要吃到嘴裡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間了;甚至他極有可能又會跟之前一樣,十天半個月都再難踏足仁壽殿一回了。
這已經夠糟糕,夠對她不利的了。
偏偏她好容易才栽培到了如今這般地步的大小陳婕妤,眼看著又要淪為棄子了,屆時她不但沒了她們枕邊風的助力,反倒還要深受敵人枕邊風的迫害,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韓徵那個該千刀萬剮的閹豎,又為什麼總是要跟她作對啊!
福寧長公主想到這裡,又想砸東西了,卻見屋裡已是砸無可砸,新的擺設又還沒送到,只得暫時忍下那股暴虐的衝動,在屋裡困獸般來回走動起來……
晚間施清如是與韓徵一道回的都督府,常太醫也與他們一起回去的,今晚仁壽殿仍留了太醫院的人值守,都知道太醫院人多,司藥局說到底如今只有常太醫與施清如能獨挑大樑,總不能讓師徒兩個蠟燭兩頭燒,白天黑夜的連軸轉,那要不了幾日,師徒兩個都得垮了。
是以爺兒三個總算能一道用晚膳了。
只是常太醫興致並不高,一直都在憂心著太后的病,想著怎麼才能儘快把太后治好,也沒與韓徵小酌,草草用了一碗飯,便先回了松風閣去。
韓徵著小杜子好生送了他回去,又讓桃子去廚房傳話兒,晚些時候給常太醫送點好克化的宵夜過去後,才看向施清如,低聲問她白日裡都與黃祿說什麼了,“……他與你說什麼了,你儘量一字不漏,都學給我聽一遍呢。”
想也知道,黃祿不會無緣無故去堵施清如,肯定是有話說,有他自己的目的,所以韓徵才一定要弄清楚了,他怕黃祿趁他不在時,給施清如說什麼不該說的,或是給她氣受。
施清如想了想,還是把與黃祿的對話大略與韓徵學了一遍,末了忍氣嘆道:“聽他的意思,好像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我如今還在宮裡,也是我自己非要賴著不走,而不是輕易走不了,只要我想走了,就立時能走,還不留隱患似的,哪能這般容易呢?”
可沒有用,這些理由在黃祿看來,必定都是藉口,實在不行了,他還可以說,當初她為什麼就非要進太醫院,為什麼就非要復設司藥局,甚至為什麼要學醫,總之一句話,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然她還是那句話,只要隆慶帝想召她進宮為太后治病了,只要她還活著,那便無論如何都推脫不了,要麼就是她直接聽命進宮;要麼就是督主為她據理力爭,惹得隆慶帝不高興後,還是隻能接她進宮,兩者之間又有什麼差別?
難道他以為,就只有他才是一心為了督主好,她就不是了不成?
韓徵已沉下了臉來,道:“你就當他的話是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就是了,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