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作罷,折回擷芳閣,便開始著手給他燉起滋補養血的湯來。
如此名醫好藥滋補湯粥的將養著,不過三日,韓徵便已好了許多,人也能下床,心智也徹底恢復了清明。
常太醫惟恐夜長夢多,把人都屏退,特意與韓徵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兒後,也不知道二人到底說了什麼,等施清如再過來正院時,韓徵便不讓她進屋了。
只讓小杜子接了她送來的食盒,還讓她後面別再辛苦了,“乾爹說,這些事交給下人們去做即可,不然他養那些廚子下人做什麼?還不如趁早都打發了。”
施清如滿腔的歡喜立時如被大雨淋透了一般,人都有些懵了,“督主為什麼忽然又這麼說,之前不還好好兒的嗎?還是我做的哪裡不合督主的口味了,只管告訴我,我改了就是了啊,我手藝是比不上府裡的大廚們,可、可……”
可她的一片心意,豈是大廚們能比的?
而且,他們已經、已經牽過兩次手了,就算是事急從權,她也以為彼此之間,多少已經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了,結果卻……
小杜子也很不理解自家乾爹為什麼忽然要怎樣,低聲道:“乾爹很喜歡姑娘熬的粥和湯啊,每一次都吃喝得乾乾淨淨,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就不讓姑娘做了……想是連吃了幾日,有些膩了?不然姑娘歇兩日又再做?”
施清如勉強自己接受了小杜子這個說辭。
也是,就算是山珍海味,日日吃也要吃膩的,何況督主還在病中,嘴裡味道本來就淡,那她明兒給他換換口味兒吧。
只是對小杜子攔著自己,說什麼也不讓自己進屋看韓徵的行徑,施清如就很不理解也很不能接受了,低聲道:“你方才明明說督主醒著的,那我進去也擾不了他休息啊,為什麼還是不讓我進去?”
小杜子苦著臉低聲道:“乾爹就是這麼說的,讓姑娘不用進去了,到底男女有別,我能怎麼辦呢?想是乾爹今兒有什麼煩心事,想一個人靜靜?姑娘還是先回去吧,明兒再來應該就好了。”
見施清如還待再說,只得又道:“姑娘行行好兒,別為難我成嗎?乾爹發起火兒來,真的很嚇人啊。”
施清如無法,只得回了擷芳閣去。
豈料接下來兩日,她再過去正院時,依然還是沒能見到韓徵,連她送過去的吃食,他也不肯再吃了,都原封不動讓小杜子退給了她。
這下施清如有些惱了,心裡那股子無名火起得連她自己都有驚訝,卻一點不想壓制,提著小杜子剛打發小太監送回來的食盒,便急匆匆去了正院。
她明兒就又得隨師父去太醫院了,這幾日的空閒,已經讓師父很不高興,她自己心裡也很是心虛了,今日不把有些話給說明白了,她明兒便是去了太醫院,都不能安心!
雖然她自己都說不上來,到底今日要與韓徵把哪些話說明白了,——總歸待會兒見了人,肯定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彼時韓徵卻正與顏先生和柳愚並另一個心腹孫釗議事,議的便是此番他遇刺之事。
“督主,當時那群刺客個個兒都是不要命的打法,用的箭雖有意遮掩過了,仍看得出來應該是軍中所用弓箭改裝的,屬下當時便已覺著應該是死士了,抓的幾個活口一路上屬下千防萬防,不但卸了他們的下顎,連四肢也都卸了,竟然還是沒能防住他們自盡,如今已是一個活口都不剩了。可見的確誰家豢養的死士,只沒了線索,屬下查了這麼幾日,也沒有任何有關他們背後主子的眉目,還請督主降罪。”
孫釗說完,便單膝跪了下去。
他明面上是韓徵的貼身護衛,私下卻是韓徵手下豢養的死士之首,每次韓徵出京,都是他在明,手下的死士在暗共同保護。
可此番他們卻遇上了硬茬子,死傷了十幾個兄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