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好容易才撐住了,厲聲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本宮生你養你,給你尊貴的身份,最好的一切,就是為了你今日吃裡扒外,幫著一個卑賤的外人來氣本宮嗎?別說那賤婢還沒死,就算真死了,那又怎麼樣,本宮生來便對這世間絕大多數的人有生殺予奪的權利!本宮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生養了你們這一對氣人的兒女,本宮還不如趁早死了乾淨……”
話沒說完,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眼淚也是滾滾落下。
她都是為了誰,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將來他們兄妹能有最好的日子過,能不再受任何人的氣嗎?
丹陽郡主見福寧長公主哭得直髮顫,有些後悔,一時間卻又拉不下臉向她說軟話賠不是。
更怕自己輕易就軟了,母親回頭又故技重施,再對付清如。
母親並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所以她更得和大哥統一陣線,讓母親知道一雙兒女都不贊成、甚至強烈反對她的所作所為,她再不悔改,等來的只會是母子離心眾叛親離,往後她才能真正有所忌憚。
福寧長公主見女兒竟不來向自己服軟,本來只有五分是真傷心的,一下子也變成了七分。
正待再說,就聽得她的貼身嬤嬤叫起來:“長公主,郡主,快看,是不是平親王世子帶著大公子回來了?”
母女兩個聞言,忙都下意識往前看去。
果見一群人護著個擔架由遠而近,打頭之人正是宇文皓。
這下福寧長公主哪還顧得上與女兒生氣,也不用貼身嬤嬤相扶,更顧不得什麼風度優雅了,提裙便小跑著迎了上去。
丹陽郡主見狀,忙吩咐了百香幾句,也提裙跟了上去。
福寧長公主很快跑到了擔架前,就見擔架上一動不動的人雖滿身狼狽,不過才一日一夜不見,臉便瘦得凹了下去似的,卻的的確確是她的兒子無疑,立時喜極而泣,“琅兒,你可終於回來了,孃的兒子可終於回來了……”
一面說,一面伸手先探了蕭琅的鼻息和脈搏,又逐一摸起他的手和腳來,看他是不是有什麼看不見的傷,一片慈母之心,溢於言表。
丹陽郡主也著急,但見自家大哥應當沒受太重的傷,至少性命無虞,也就稍稍安下心來,只要人活著,傷痛都是小事,延醫問藥一陣子,總能痊癒,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隨即看向了宇文皓,笑道:“表哥此番真是辛苦了,從昨兒出事到現在,便沒有歇過一口氣,一直忙前忙後的,不但親自帶了人連夜去搜救我大哥,如今更是一路護送了他平安歸來,等大哥醒來後,一定要備了厚禮,親自登門向表哥道謝才是。”
宇文皓從昨兒辛苦到現在,也有些狼狽,笑道:“表妹實在太客氣了,都是一家子骨肉至親,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表妹再這般客氣,可就真是拿我當外人了。對了,表哥身體還很虛弱,不知可有提前備好大夫?還是先進屋安頓好了表哥,讓大夫先給表哥瞧瞧吧。”
福寧長公主聞言,驚叫起來:“本宮竟然忘了提前備大夫……翟嬤嬤,你怎麼也不記得事先提醒本宮?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打發人請去!”
丹陽郡主忙道:“母親,我事先已經備好大夫,如今已在廂房候著了,您就別操心這些了。翟嬤嬤,你先帶這幾位侍衛抬了大哥去廂房吧。”
福寧長公主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贊女兒想得周到,能為她分憂了,想到她方才對自己的頂撞,又仍未消氣贊不出口。
只得看向宇文皓,壓下心裡的不情不願,道:“皓哥兒,此番真是辛苦你了,姑母記下你這個情了,以後但有需要,姑母又能做到的,絕不推諉。”
宇文皓忙笑道:“姑母怎麼也跟表妹一樣客氣呢?都是一家人,姑母非要這般客氣,豈非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