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臉淡淡的樣子,明顯對施清如不感興趣。
也是,一個都還沒徹底長開的小丫頭片子,如何及得上大小陳婕妤嬌媚可人,天生尤物?
福寧長公主只得暫時死了心,加之之後事情是一樁接一樁,她也實在顧不上想這些了,便也漸漸忘到了腦後去。
倒是不想,今兒竟有這麼大個驚喜等著她。
自然也明白隆慶帝前番和今日為何都堅持要傳施清如來給太后問診了,偏她上次竟沒意識到隆慶帝的深意,實在有夠遲鈍的,原來他並不是忘記了,不過是差了個時機而已,——虧得她方才沒拗得過皇上,不然豈非又白白錯過送上門的機會了?
等稍後施清如給太后診完脈,又問過江院判等人一些問題,彼此商量了一番出來回話時:“太后娘娘是急怒攻心引起的痰迷心竅、中風偏癱,之後又一直驚懼憂思過重,才會一直鳳體不得好轉的。臣方才瞧過江院判等幾位大人開的方子了,都極是對症,要臣開也是一樣的方子,所以治法兒據臣看來是沒有問題的。要緊的是太后娘娘自個兒得放寬心胸,好生歇息,假以時日,方有望大愈。”
福寧長公主雖仍一臉的不豫,話卻明顯比方才多了:“誰病了能放寬心胸的,渾身都不舒坦,還要擔心害怕自己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好轉,擱誰能跟好時一樣的?所以別說這些虛話了,你得給本宮拿出實質性的解決法子來才是,皇上,您說是吧?”
頓了頓,又道:“本來本宮想著你年輕,總不能什麼科都精通,什麼病都能治,所以皇上幾次說要傳你再來給母后診治,都讓本宮給攔住了。今兒也是皇上堅持,你才能站在這裡,你可千萬別辜負了皇上對你的這番信任栽培之心才是。”
隆慶帝威嚴的“嗯”了一聲,“長公主說的是,朕可是力排眾議,才傳了你來的,你可別叫朕失望才是。”
施清如心裡惴惴的,總覺得福寧長公主也好,隆慶帝也好,都不懷好意似的。
尤其福寧長公主,她之前都恨不能生吞她了,哪怕太后就暈倒在了眼前,也不敢再讓她為太后治病,今兒怎麼忽然轉了性?事出反常必有妖,實在不得不防啊!
因恭聲應道:“臣才疏學淺,就像方才長公主說的,不可能什麼科都精通,什麼病都能治,所以還請皇上繼續讓江院判等幾位大人為太后娘娘診治吧,臣實在力不從心。”
福寧長公主立刻接道:“怎麼力不從心了,之前母后多年的腿疾不就是你給治好的嗎?可見你自有過人之處,那此番母后的病,你定然也能治,等你此番也治好了母后,不管是本宮,還是皇上,必定都會厚賞於你的,是吧,皇上?”
隆慶帝點點頭:“只要你能治好母后,朕自然不會虧待你,就賞你個、賞你個郡主吧,如此你總能安心了?”
施清如怎麼可能接這個郡主,連當初的縣主她都是不得已才接下的。
忙跪下道:“臣惶恐,怕是要辜負皇上這一番厚愛了,實在臣真的沒有把握能治好太后娘娘,此番太后娘娘抱恙也與之前的腿疾不一樣,臣真的害怕……求皇上另派高明。”
隆慶帝臉色就不好看起來。
郡主是那麼好當的麼,那是親王嫡長女才有的殊榮,何況她還是外姓女,根本與宗室不沾邊兒,他開恩賞了她,她竟然還敢拒絕,就跟上次他要幸她時,她不但不受寵若驚,反而拼命反抗一樣,簡直就是不識抬舉!
福寧長公主見狀,忙道:“你有什麼可怕的,母后洪福齊天,自然能遇難成祥逢凶化吉。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以後日日都來仁壽殿給母后問診,必要時候,還得留宿仁壽殿。當然,母后千金之軀,也的確經不得任何閃失,那便讓江院判等人一樣日日來仁壽殿,與你彼此商量監督也就是了。皇上意下如何?”
雖然要防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