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渺，其中一個男人連忙迎了上去，從保安手裡將她拉扯了過來。
“蘇渺，你怎麼在這裡？”
“你…你是哪個？”
“我是季騫。”
季騫看著面前的女孩，臉頰緋紅，淚痕交錯，眼睛都腫起來了，臉龐的髮絲也被眼淚膩著，狼狽不堪。
但即便如此，也掩不住她驚心動魄的美貌。
他嗅到了她身上濃郁的酒味，“你喝多了，你在這裡做啥？”
“我找我媽媽，我媽媽在這裡上班，我打電話她也不接。”
“你媽媽…”季騫抿了抿唇，“她已經走了五年了。”
“你在說啥哦，我媽媽剛剛還給我發簡訊，叫我給她帶最喜歡的小面，她說她按了一下午，手都酸了。”
季騫扶起了她，摸出了手機，翻出了通訊錄。
通訊錄裡，他指尖在秦思沅和路興北兩個聯絡人的名片上猶豫了幾秒。
選擇了後者。
清醒
路興北開著一輛黑色奧迪車, 一路風馳電掣地趕過來，剎在了浴足店門口。
蘇渺坐在階梯邊，眼淚宛如珠子似的掉下來, 啪嗒啪嗒地掉在手機螢幕上。
她低著頭，神情慌亂, 不斷地給媽媽的微信裡發著絕對不可能被回覆的訊息。
季騫陪坐在她身邊, 心裡也被這小姑娘弄得難受了起來，一根菸接著一根菸地抽著。
他也在高三那年失去了母親, 因此感同身受。
見路興北過來，他立刻站起身, 按了按他的肩膀：“交給你了, 我回去練球了。”
“嗯, 謝了, 改天請你吃飯。”
“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