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淮驍落拍的霎時間,一道淺綠色身影朝李純風跑了過去:“小跟班,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李純風捂著頭,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白茵看到他額頭出明顯青紫了一塊兒,她皺眉,回頭望了望陳淮驍。
陳淮驍臉色低沉得可怕,手裡的網球拍虛無地揮了揮,這個動作意味很明顯……
就是故意的!
白茵不知道倆人發生了什麼矛盾,但陳淮驍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了。
“陳淮驍,你打人啊?”
她正要和陳淮驍理論,李純風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腕,按了按:“酒店好像有醫務室,帶去我上藥。”
“好。”
白茵扶著李純風去了醫務室。
和陳淮驍擦身而過的瞬間,陳淮驍拉住了她的手腕,卻遲遲未發一言。
白茵掙開了他。
沈彬呈著托盤在旁邊站了很久,驚心動魄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艱難正要假裝什麼都沒看到,默默退出去。
陳淮驍走過來,接過了托盤裡的水杯,仰頭喝光之後,凌空一掂玻璃杯,然後用網球拍猛擊了出去。
玻璃杯在空中飛旋著,砸在了牆壁上,“嘩啦”,破碎。
緊接著,陳淮驍手裡的網球拍也飛擲了出去。
沈彬嚇得魂飛魄散,轉身便要走。
陳淮驍低沉的嗓音傳來:“沈彬,過來陪我打網球。”
沈彬看著陳淮驍隱隱帶著怒意的眼神,都要哭了:“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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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裡,白茵很小心地在李純風額頭淤青的位置塗了跌打損傷的藥膏。
“哎呀,疼疼疼!小姐姐你輕點!”
“知道疼你還去招惹陳淮驍。”白茵不客氣地用棉籤狠狠摁了摁他的傷口:“現在吃苦頭了吧。”
“對,他是資本家,娛樂圈巨頭,你們都怕他,但我不怕。”李純風在白茵面前,心性像個小孩子似的:“大不了封殺我唄,我還不伺候了。”
“他不會封殺你。”
“你怎麼知道。”
“就是知道啊。”白茵聳聳肩:“陳淮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更不會濫用權力,所以你要是真的惹惱了他,他頂多就像剛剛這樣教訓你一頓,但原則問題上,他還是會秉持公正。”
李純風雖然相信白茵的話,但她每一個字好像都在維護陳淮驍,也讓他聽得有點不舒服。
“你這麼瞭解他?”
“他是我老…”白茵頓了頓:“是我老闆啊。”
李純風悶哼了一聲,訕訕不語。
白茵又問:“你到底怎麼得罪他了?”
“小事,一點口角。”
“不會吧,一點小口角,陳淮驍怎麼會對你動手啊,他又沒有暴力傾向,而且一向很有胸襟的,你是合作者,他更加不會對你無禮,除非你說了什麼觸犯他底線的話。”
“白茵,你崇拜他過頭了吧!”李純風是真的生氣了:“你每一句都在誇他,是不是暗戀他啊。”
白茵直接把撕開的膏藥拍在了他腦門頂上:“我暗戀你個頭!嘴這麼賤,活該捱打!”
說完,她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李純風想叫住她,但轉念一想,今天這事兒,他又的確心虛,只能作罷。
…
晚上,白茵扣響了陳淮驍的房門。
房門開啟,男人剛洗完澡,上身赤著,身上肌肉塊流暢又性感。
他一隻手用白毛巾擦拭頭髮,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與別人通話。
白茵揚了揚手裡嶄新的球拍,低聲道:“沈彬說你的球拍用壞了,新買了一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