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送來。”
陳淮驍仍舊講著電話,甩給她一個進屋的眼神,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下個季度風娛那邊的選秀,把幾個新進的藝人送過去,人設方面的培訓要做到位。”
白茵將網球拍掛在了架子上,然後抱著膝蓋坐在沙發邊,低頭玩起了手機。
陳淮驍見她似乎並不急著離開,於是快速結束了通話,問道:“為了你的音樂製作人興師問罪來了?”
白茵詫異地掃他一眼:“我只是過來坐一會兒,你幹嘛這麼敏感。”
“坐一會兒?”
“我不喜歡一個人待著。”白茵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新做的淺粉色指甲:“以前不也這樣嗎。”
的確,晚上她總喜歡來他的書房,或看書、或看劇本,即便不和他說話,但兩個人共處一室的感覺就很好。
白茵其實很孤獨,只是從沒表現出來。
陳淮驍知道自己想多了,不再言語。
白茵眼神追著他,見他去酒櫃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邊,欣賞著窗外月色。
“你好像…很討厭李純風?”
陳淮驍沒有說話,她又追問:“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陳淮驍回頭,凝視了白茵幾秒,反問:“你很關心他?”
“他是我的長期合作者,合作者和我老闆發生矛盾,當然應該關心。”
任何有關前途的事,在白茵這裡都不算小事,任何對她不利的風險,她都要竭力排除。
陳淮驍走到白茵面前,手裡高腳杯遞給了她,意味深長地問:“我只是你的老闆?”
白茵接過酒杯,輕輕晃了晃,仰頭一飲而盡:“還是老公。”
下一秒,陳淮驍覆了上來,吻住了她的唇,拗開貝齒,風捲殘雲一般將她口中酸澀的紅酒殘餘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