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
林珩像觸電一樣躲開,輕聲道:“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董曉悅像武打片裡的俠客一樣謙虛道。
林珩不愧是同輩中的佼佼者,攤上這麼大的事,片刻失態之後又恢復了冷靜自持的模樣,董曉悅反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兩人把林甫的屍體搬到馬上,用衣帶綁在馬背上,然後順著林間的羊腸小道往林家莊園的方向走。
沉默不語地走了一刻鐘左右,董曉悅還是忍不住問道:“林中書為什麼要殺你啊?”
林珩抿了抿唇,半晌不吭聲,就在董曉悅以為他不想理自己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因為我不是林家血脈。”
也許是壓抑太久,林珩一發不可收拾,把心裡藏著的秘密倒了個底朝天。
董曉悅聽完呆了半晌,這麼說她一直在骨科的深淵邊搖搖欲墜?這特麼什麼狗血劇本?還有沒有點節操了!
林珩找到人傾訴,壓在心頭的大石頭鬆動了些,也就顧不得董小姐發綠的臉色了。
這對可能是兄妹的男女再無別話,默默地走到半道,總算見到了漫山遍野找他們倆的侍衛。
林甫的屍體上爪痕歷歷在目,儘管眾人都納悶這片林子裡怎麼會有老虎,可沒人懷疑他的死因。
所有人都在心裡暗暗嘆息,長公主殿下的婚事真是坎坷,這個節骨眼上駙馬死了爹,孝期近三年,殿下恐怕得把脖子都盼長了。
第67章 塵緣
林甫這一死, 裡裡外外的事情都得林珩張羅,董曉悅見他忙裡忙外的,不便留著礙手礙腳, 一回到莊園就告辭了。
玉佩的事她沒找到機會說, 一來人家剛死了爹,不管那是不是親爹, 這時候討要財物未免太厚顏無恥了;再者她救下林二郎之後, 先前那種坐立不安的焦躁緊迫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玉佩的事似乎也不急於一時。
等回了城裡再找合適的機會吧, 董曉悅坐在馬車上, 摁了摁太陽穴,疲憊地打了個呵欠,這具身體比她本人還柔弱,前陣子還病了一場,剛才情勢危急腎上腺素飆升沒覺得,現在像被抽了骨頭一樣渾身乏力,大腿內側還火辣辣地疼,是騎馬把皮磨破了。
她從腰間摸出玉佩, 撩開車帷對著日光看了看, 沒看出什麼端倪——車帷不很厚, 車廂裡不夠暗, 玉佩裡的奇觀也就不能顯現出來。
也不知道剛才那一下子有沒有把玉砸壞了,她忐忑不安地仔仔細細摩挲了一遍,沒摸出什麼裂痕來, 鬆了一口氣,又把玉小心塞回腰帶裡。
過關條件仍舊不明朗,不過好歹又排除了一條——和林駙馬成婚是不可能了,古代又沒有親子鑑定,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林珩是不是林家親生的。
不知不覺出了山,馬車轉到通往城門的夯土路,車廂隨著馬蹄的節奏規律地顛簸,董曉悅不由打起了瞌睡,一覺醒來,已經到了自家門前,天邊的晚霞只剩下淡淡一抹。
董曉悅沒什麼胃口,用了點清粥小菜,回房沐浴更衣,往腿間破皮的地方上了點藥,叫侍女把門窗關閉,熄了屋子裡的燈,只留下案頭一盞,拿出玉佩對燈檢查。
玉佩中如常浮起仙山雲霧亭臺樓閣,董曉悅總算放心了,命人把燈點亮,又吩咐侍女碧琉璃把玉佩收回帶鎖的匣子裡。
碧琉璃雙手接過玉佩,“咦”了一聲,:“殿下,系玉的絲繩是什麼時候換的?這絲絛的結法倒是不多見。”
董曉悅一愣:“原來的繩子什麼樣的?”
“吶,”碧琉璃把繩子對著燈,向主人解釋,“原來那條是雀頭結的,這條卻像是金剛結,又有些不大一樣。”
董曉悅哪裡注意這麼多,只知道是紅色的,她拿過繩子摸了又摸,也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