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碧琉璃言之鑿鑿,而且這絲繩確實很新,應該確實是換過。
是什麼時候被換走的呢?董曉悅托腮想了會兒,連日來玉佩一直好好地鎖在盒子裡,今天去找林珩才拿出來戴在身上,要換也是之前的事,而此前玉佩唯一一次離開她......
是荀延。
在竹裡館,她解下玉佩給了他,雖然第二天就還回來了,可她只顧著鑑別玉佩的真假,完全沒留意繩子,寶物當前,有誰會去在意一根繩子呢?
一根紅色的絲繩......
董曉悅一個激靈,渾身血液都湧上了頭頂,成天惦記著一根破繩子的除了他還有哪個?
人都是有思維定式的,因為之前夢境干擾項的存在,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分辨誰是真正的燕王殿下,卻忽略了一點——誰也沒說過一個夢裡只能有一個靈魂碎片!
她親手把燕王殿下轟了出去,這個認知讓董曉悅不寒而慄,她彷彿看到了鮮肉狂摁計算器上-1鍵的情景,這個夢做完,她怕是要負債累累了。
董曉悅臉朝下,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她顧不上睡懶覺,先吩咐管事去林家弔唁,然後套了馬車徑直趕去荀家——她嘴上說和荀子長再無瓜葛,每每聽到關於荀延的隻字片語,立馬把耳朵豎到頭頂,能在長公主身邊近身伺候的都是人精,哪裡看不出來,於是董曉悅便“無意間”聽說荀延回了荀家。
到了荀府門上,侍從遞上名刺一問,閽人卻說小郎君不在家中,昨日一早往天寧寺去了。
天寧寺正是荀公子十年來修行的地方,去城一百五十里,有一半是山路,坐馬車差不多要天一夜,董曉悅一聽都快哭了,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昨天又是騎馬又是坐車,睡了一覺渾身骨頭仍然像散了架似的疼。
“打聽打聽他去天寧寺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