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是水,只是乖乖的把針管遞了過去。
瀧淮敞低下頭,黑色的長髮順著肩膀落了下來,手中的針筒輕輕放在老太太嘴裡慢慢的給她喂水,等水喝完了她才直起身子對小護士說:這麼晚了也辛苦你照顧我奶奶了。
小護士還沒被那麼好看的人道謝,紅著臉擺手說:沒事的,這是我們當護士的義務。
瀧淮敞從外套中掏出一張卡,塞到了小護士的手中,貼在她的耳邊說道:我阿姨工作忙,總是會忘記給奶奶吃飯,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她。
小護士紅著一張臉,笑著收下了卡,然後對她們說: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情,你們跟病人多說一會兒話吧,半個小時後我再來收拾東西。
看著小護士拿著東西離開,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瀧淮敞這個時候才發現諾陽此時正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盯著瀧淮敞一臉的不高興。
姐姐?
瀧淮敞湊了過來,牽著諾陽的手說: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諾陽悶哼一聲:我在看你給人拋媚眼呢。
瀧淮敞笑彎了眼睛:姐姐,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嗎?
諾陽氣道:我為什麼要吃醋!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諾陽看到瀧淮敞和小護士牽手,的確氣的腦袋都炸了,可卻又不能發脾氣。
她是長輩,怎麼能夠因為這種小事而發脾氣呢?
頂多是嗓門大一點,脾氣差一點,說話衝一點而已!!!
哼!!!
瀧淮敞拉著諾陽的手,讓她小聲點:姐姐別那麼大聲,你難道忘記我們是偷偷跑進來的麼?
諾陽咬著嘴唇不高興,瀧淮敞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安慰道:跟我來。
諾陽任由瀧淮敞拉著自己去了病床前,低頭看到躺在床上枯槁的只剩下灰褐色面板的老人,諾陽還是忍不住驚訝。
雖然諾陽沒有見過老太太,可是卻經常會聽瀧淮敞說起,現在看到她就這樣躺在床上如同垂暮將死的人,還是忍不住動容。
她諾陽有些擔心的說:她看起來消瘦的好厲害,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瀧淮敞搖了搖頭:她之前雖然消瘦可是還算精神,應該是這些天只吊營養液的緣故。
被軟禁在療養院,慕佳昭肯定不是讓老太太來享清福的,不給飯吃只吊營養液,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能耗死,更何況老太太年紀已經那麼大了。
老太太渾濁的目光在面前兩個人臉上掃了掃,最終落在了瀧淮敞的身上。
你來
老太太低聲對瀧淮敞開口道:我有話跟你說
瀧淮敞看了一眼諾陽,便附耳過去。
老太太的聲音很飄渺,瀧淮敞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挺清楚她要說什麼。
去找我的律師老太太低聲說:管家知道他的聯絡方式,你找到他我所有的資產證明都在他那裡,你只要簽了字,我所有的股份和資產都是你的
瀧淮敞沉默著看她,只看到老太太目光變得不甘,她緩了緩繼續說道:與其等我死了讓那個女人分去,不如全部都給你她已經拿走了我兒子的資產,不能連我的都要分去。
丫頭,你好歹是瀧家人,不要被那個女人欺負老太太緩緩說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在我死之前,我想看到她身敗名裂,你答不答應我?
瀧淮敞抿著嘴唇,她知道老太太不甘心可卻無能為力,只能讓自己來當這把槍。
看到瀧淮敞長時間沒有回覆她,老太太用盡全身力氣道:答應我!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她整個人的臉色都憋成了豬肝色,也不管好看不好看,反正在兩個人眼裡她格外的恐怖。
瀧淮敞趕忙把人安撫下來,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