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就是了。
等把人順好了氣,瀧淮敞這才直起身回頭看了一眼諾陽:姐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怎麼回來的自然是怎麼走出去,兩個人踩著一腳泥亦步亦趨的走在馬路上。
夜裡的空氣有些悶熱,諾陽怎麼走都覺得不舒服。
剛剛老太太說的話,她全部都聽到了,如果瀧淮敞真的按照老太太說的那樣去奪家產的話肯定是會成為最年輕的富豪,可是那樣真的是她期盼的麼?
關於瀧家的事情諾陽知道的並不是特別清楚,可是一些決定性的事件她還是知道的。
瀧淮敞如果當了家主,那麼那些曾經欺負過她和她母親的人也一定不會好過,死的死逃的逃,甚至還有進監獄永無天日的。
這樣真的是瀧淮敞希望看到的嗎?
在諾陽的眼中,她還是那個乖巧的女孩子,需要人來保護和愛惜,不是那種心狠的女人。
走著走著,兩個人的步子都慢了下來。
諾陽抬頭看著如同幕布一般厚重的天空,郊區的天色比市區要明亮許多,能夠看到大團大團的雲團在天空漂浮,遮蔽了圓滿的明亮。
小淮,你奶奶跟你說的諾陽思索了半天,才開口道:你是怎麼想的?
瀧淮敞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姐姐你怎麼看呢?
不然咱們不爭了吧?諾陽採取了鴕鳥戰術:你看我們兩個加起來已經那麼有錢了,沒必要再為它拼命了,慕佳昭也很會打理公司,我覺得公司在誰的名下其實都無所謂。
最主要的,諾陽不想讓瀧淮敞變成那種狠心的女人,那樣太可憐了。
瀧淮敞輕笑著說:姐姐覺得我們兩個很有錢嗎?
當然啊。諾陽拍著胸脯說道:我還有好幾億的資產呢,雖然沒你多但是完全可以養活你,就算你以後不當瀧家的繼承人了不還有我嗎?
她可是一個小富婆,就喜歡呆在家裡數錢的感覺,才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的豪門恩怨。
瀧淮敞忍不住笑出了聲,剛剛老太太要把錢給她的時候,瀧淮敞的確在思考自己要不要這些錢,如果沒有遇到諾陽的話,她肯定是會立即答應下來。
可是現在她甚至覺得諾陽這種鹹魚想法才是對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鹹魚的話自己也會變成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