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死為止。”她的聲音聽起來輕快愉悅,卻如毒汁一般灑在何蔚子的胸口。
這輩子,刻骨銘心。
她自殺之前發給葉斯承一個簡訊,簡單的一行字:斯承,我對不起你,現在這樣的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窗外的天亮了,何蔚子走到窗邊,掀起窗幔,看見太陽剛剛升起,呈現出橙紅和淡紫的色彩,新的一天開始了,她卻陷在回憶裡那麼久——
作者有話要說:哇,字數好多,不想斷斷續續了,一次性寫完!
新年快樂~(rq)/~啦啦啦新年也更哦,不要走開哦,看春晚,和親人聊天,遊玩之餘要來摸摸我哦。
今天到字數都有分。
愛你們!
☆、30
“所以說,你打算離婚?”官哲哲用勺子慢悠悠地拿著面前的一盅血燕,聲音輕輕的。
“緣分到盡頭了,好聚好散是最好的方式。”何蔚子說。
“你恨他嗎?”官哲哲反問。
“恨吧,現在,此時此刻都是恨的。”何蔚子老實作答。
“你倒是不矯情,敢承認現在對他還有感情。”官哲哲說,“我理解你,你愛他太久了,又朝夕相對這麼多年,這樣深厚的感情一時半會收不回來,我們不是機器人,拔掉插頭就可以停止運作了。既然你做出了決定,我不會干涉你的,你好好把握以後的人生就好。”
“你呢,你和老肖怎麼了?”何蔚子轉移了話題。
官哲哲輕哼了一聲,懶懶道:“老樣子。”
官哲哲和肖競權好了六年了,兩人一直未決定結婚,何蔚子每次象徵性問她和老肖怎麼樣,她都懨懨道老樣子。老樣子三個字透出了她感情上的疲倦。
“我們在一起六年了,他都沒有向我求婚過,我看希望是渺茫了,大概我在他眼裡已經和生活中的一個茶壺,一塊肥皂一樣,雖然是必需品,但完全可以替代,擱在那裡平時也不會多注意。”官哲哲說,“五年前,他一無所有,現在他銀行賬戶上的數字有七個零了,他準備衝刺第八個零,哪有時間成家呢?”
“你們兩個都太驕傲了吧,哲哲,你不妨坦白和他說,你需要一個家,你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官哲哲哈哈地笑:“天啊,這話太那啥了吧,我可說不出來,說實在的,我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他現在就算拿著鑽戒向我求婚,我直接一腳踹過去,說你早幹嘛去了!”
“這有必要嗎?你們都在一起六年了,這話誰開口不一樣啊?”何蔚子笑了。
“其他事我不無謂,但求婚,我真的沒這個臉皮向他求婚。”
期間,何蔚子起身走出包廂去洗手間,沿著金碧輝煌的走廊,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突然一個胖墩墩的男人從一個大包廂裡衝出來,手裡握著手機大聲吼著說聽不見,她被這個體積龐大的男人撞到,那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不好意思,然後快步走到另一邊專心打電話。何蔚子停步,低頭看著被男人踩了一腳的軟皮鞋,黑黑的一圈。
包廂裡傳來鶯聲燕語,她自然地側頭一瞟,就瞟到了熟悉的人。
葉斯承和幾個男人同坐在包廂的絲絨燙金沙發上,他穿著菸灰色的襯衣,冷峻的側臉上光影綽約,一手夾著煙,一手把玩著打火機,而他邊上依偎著一個穿著緊身旗袍的女孩,伸出修長白皙的手輕輕軟軟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身子也大膽地貼向他,那凹凸有致的曲線看起來很動人。他沒有看那女孩,也沒有挪開她的手,只是對邊上幾個生意人說話,那幾個生意人也同樣依紅偎翠,各自身邊都伴著一個漂亮水嫩的女孩。
室內煙霧繚繞,紅酒和香檳,以及女孩們濃烈的香水融合在一起,很是刺鼻。
何蔚子淡淡地掃了他們一圈,正準備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