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山坡後面,對著他感覺最強烈的一個地方射過去。
那帶著火光的長箭劃破夜空,撕破重重黑暗,一路照亮著前行的路。
轟!
一聲爆響。
那支火箭不知射到什麼上面,引發了巨大的爆炸聲。
爆炸引起的火光將前面不遠處的天空照的透亮。
他們清清楚楚的看見,對面人頭攢動,竟然有一夥不少的突厥騎兵趁夜來襲。
他們的戰馬腳下似乎綁了厚厚的布墊,以至快走到大齊這邊駐營的地方,才讓蕭士及有所察覺。
很快戰馬的嘶鳴聲,人聲的鼎沸聲,還有突厥話的大聲呼喝聲都迎風傳了過來。
“突厥人!是突厥人!”
大齊這邊的將士猛然醒悟過來,紛紛從自己的營地、帳篷,還有壕溝裡面跑出來,翻身上馬,手握長刀,準備迎戰。
蕭士及也躍上自己的戰馬。
一杆大旗從他身後冉冉升起,上書一個大大的“蕭”字。
蕭士及舉起長刀,對著突厥軍隊衝來的方向大聲道:“組陣!”
大齊的騎兵和步兵立即交錯配合,站到各自的位置。
“長蛇陣在前,直擊!”
“鳥翔陣在側,側擊!”
“龍飛陣殿後,伏擊!”
“長蛇陣後撤,鐮刀陣跟上!”
“後隊變前隊,鷹揚陣和虎翼陣對沖!”
……
雖然突厥軍隊趁著天色夜襲,可是蕭士及臨危不亂,從容不迫地指揮自己的軍隊用平時操練的各種陣法將夜襲的突厥軍隊殺得潰不成軍。
突厥人號稱馬背上的民族,將士的個人戰鬥力非常強悍,比較擅長單兵作戰。
一個突厥軍士,可以對抗五個大齊軍士。
但是兩個突厥軍士,就不一定打得過十個大齊軍士。
同理,一百個大齊軍士合起來聯合作戰,足以對抗一百個兇悍的突厥軍士。
而蕭士及在跟突厥軍隊對戰過幾次之後,就明白過來,對抗突厥軍隊,就要訓練大齊軍隊用陣法對敵。
野戰對野戰,他們大齊軍士不是突厥人的對手。
但是在強大的紀律操練之下,大齊軍士卻可以擰成一股繩,將強悍到不可一世的突厥軍士斬於馬下!
蕭士及為了同時鍛鍊大齊軍士的單兵作戰能力,一般在用各種陣法將突厥軍士打得疲憊不堪,衝的七零八落的時候,還會派出自己精心訓練的身體條件比較強悍的大齊軍士單騎出陣,去尋那些落單的突厥軍士單打獨鬥。
這種時候,他自己更是身先士卒,帶著自己最強悍的一支親衛部隊深入敵群。
如果突厥人是狼,他們大齊軍士就要比狼還強悍。
他們大齊軍士,不是野獸,而是獵獸之人!
不管是豺狼,還是虎豹,總之敢犯大齊邊境,雖遠必誅!
在幾路陣法的衝擊之下,這些突厥軍士很快又被打得節節敗退。
蕭士及正要鳴金收兵,派出自己的騎兵部隊進行屠殺似的沖刷,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猛地回頭,蕭士及看見毅郡王那邊的營地騰地一下冒出了沖天的火光。
蕭士及明白過來他為何覺得不對勁。
以前對戰突厥人的時候,毅郡王總是在他身邊,他們兩人在戰場上,已經早已超越了以前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是有了同袍之誼。
就像他爹蕭祥生和杜恆霜的爹爹杜先誠一樣。
他以前不明白為什麼爹爹和岳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現在他明白了。
對於軍人,特別是在戰場上同生共死過的軍人,同袍之情比任何感情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