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挺幼稚的。
“沒事吧?”身邊有人高喊一聲,夏瀾笙擰眉偏頭看了一眼,蔣經年捂著眼睛擠出人群,謝飛宇喊了一聲,“快用水沖沖,別用手揉。”
拳腳不長眼,石頭子更不長眼,打鬥時沙子混合泥土鑽進眼睛,蔣經年的眼睛睜不開了。
作為曾經被蔣經年關心過的人,也作為同劇組的人,夏瀾笙不能冷漠處理。
夏瀾笙起身小跑過去,“怎麼樣?”
蔣經年抬眸,右眼通紅,就跟《火影忍者》裡的寫輪眼差不多,謝飛宇擋開人群,“行了,其他人先去拍,瀾笙,你沒事先陪經年待會,幫他吹吹。”
裴弘辛挽著關秀靜,兩人意味深長地對視,跟著謝飛宇一起離開。
走就走吧,臨走還分配任務,夏瀾笙不能拒絕就是了,“我吹也不見得有用,實在難受就去看醫生,當然,你要是非需要我幫你吹,也不是不可以,我……”
“那就幫我吹吹吧。”
“……”夏瀾笙回身看了一眼忙碌的人群,嗔了句,“你怎麼一點都不矜持呢,我就問了一遍。”
“為什麼要矜持?”
“當我沒說。”
“噢,”男人應聲,眨眨紅腫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憐,“眼睛裡好像有東西。”
夏瀾笙揚頭,踮腳,距離還是不夠,“你要不然坐下。”
男人聽話地坐下,揚起頭跟乖寶寶似的,夏瀾笙被看得不自在,“你閉眼睛。”
“那你怎麼吹。”
“我說的是左眼。”夏瀾笙強詞奪理,蔣經年抬手蓋住左眼,“這樣可以嗎?”語氣乖得好像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
夏瀾笙深吸一口氣,做好心裡建設,嘟嘴湊過去,男人突然舔了下唇,咕嚕一聲有咽口水,她無言地問:“你幹嘛?”
“你嘟嘴兒,好像要親我。”
蔣經年猛然回想起她被蛇咬傷住院,蔣經年嘟嘴吹粥時,她也冒出過同樣的念頭。
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湧上來,她故作嚴肅,“胡說什麼?再胡說八道,我給不給你吹了。”
男人立刻閉嘴,紅紅的眼睛盯著夏瀾笙,彷彿隨時都要魔化。
夏瀾笙湊近吹了幾口,男人的睫毛抖得厲害,淚水湧出來,一根倒在裡面的睫毛也被衝出來,“你別動。”
夏瀾笙洗了手,一手輕輕地撩起男人的眼瞼,右手食指慢慢地挑著那根被溺死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