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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瀾笙迷糊睜開眼,身邊一個高大的身影擋著,她微微抬眸,蔣經年抱著槍低頭站在她身邊。
瞪大眼睛之後才發現,男人居然站著睡著了,蔣經年的身體微微搖晃,但每次快要倒的時候他就會醒過來。
夏瀾笙趴在交疊的雙臂上再也睡不著,過去冷漠的人如今突然處處疼著她,要說她毫無感覺是騙人的,但是那份感動在她的剋制下,也僅僅是感動而已。
面對蔣經年,夏瀾笙的感情從離婚那刻起,就一直很內斂。
夏瀾笙聽見耳邊的吱呀聲,男人躡手躡腳地往片場走,謝飛宇正在揮手,片刻後哨聲響起,下午的拍攝開始了。
日子突然就很固定了,早中晚除了拍戲,於夏瀾笙而言,還會收到蔣經年的早安和晚安,有時候還會在她胃口不佳變出零食來。
夏瀾笙不知道蔣經年到底帶了多少零食,不過每次都只給她,實在撞不開也會分給別人些,謝導還會嘖嘖兩聲:“他以前拍戲什麼都不帶,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特別像是我兒子要出去春遊,大包小包帶一堆。”後面的話謝導沒說出來,兒子每次帶零食都是給班裡小女生帶的。
蔣經年每次都不會反駁,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淡淡的。
連日野外住宿拍攝,洗澡成了問題,老天爺大概是考慮到了,今天上午拍戲就是陰天悶熱,下午暴雨來臨,幸好是他們的帳篷防水系數高,加之最初選位置比較高,所以暫時躲雨都沒問題。
外面暴雨正酣,劇組突然閒下來,有人補覺,有人湊到一起聊戲,夏瀾笙坐在角落默默地翻兒子的影片。
手機電量告急,夏瀾笙只能等著溫天驕再送飯時順帶給她送充電器。
暴雨下到晚上,夜晚多了一份涼意,叢林的地面因為茂密紮實的綠草並沒有過分的泥濘,於是劇組晚上又開工了。
夜晚照明條件不佳,拍攝進度相對緩慢。
暴雨驚擾了林間的動物,儘管提前做了清理工作,但拍戲過程中,不知從哪鑽出一條蛇,一下子纏上夏瀾笙的小腿。
夏瀾笙嚇得慘叫一聲,人也從樹上跌落。
蔣經年眼疾手快撲過去抱住她,兩人打滾,滾到了山坡下的泥坑裡。
其他人站在高處只能著急地繞道往下走,謝飛宇高喊:“別怕!醫生正在往下趕!”
夏瀾笙的小腿疼痛難忍,驚慌之下哭出了聲,“是、是毒蛇嗎?”她不能死,她還有孩子呢。
蔣經年氣息急促,粗暴地扯掉她的褲腿,繼而從腰間抽出皮帶直接綁在傷口上方。
蔣經年雙手按著傷口周圍,俯身埋頭直接裹住傷口。
夏瀾笙直接看傻了,男人吸一口吐一口,見她淚汪汪地傻愣愣,男人指尖捏著她的臉擰過去,哄道:“轉過頭去~”
作者有話要說: 狗男人:居然我寶寶的腿。
蛋卷:媽媽是我的!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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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提要裡小s的梗兒,你們知道嗎?
漏網之魚
醫生幾乎是連滾帶爬下來的, 沒有處理過的叢林沒有路可以走,醫生一路扒拉開高草, 一邊高聲問:“是不是被蛇咬了?”
“是!”蔣經年抽空回答,含糊不清的聲音聽得醫生一驚,“你是不是用嘴吸血水呢啊?要是嘴裡有傷口, 不要吸啊!”
醫生一路竄著跳著過來的,“快看看有沒有牙印!”
蔣經年自顧低頭吸血吐出去,醫生到跟前擋開他, 邊說:“綁了多久了?放開給她活活血,防止肢體壞死。”
醫生舉起探照燈,他長舒口氣,“沒有牙印, 應該不是毒蛇, 別擔心,咱們簡單處理就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