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半晌輕聲問:“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夏瀾笙哼笑一聲,她累了,架都懶得吵。
“我媽跟我說過,男人都是要馴服的,蔣經年那麼野性難馴,你多費些心思。”蘇夏霸佔酒瓶給夏瀾笙倒酒,生怕她對瓶吹。
“我不是馴獸師。”夏瀾笙晃晃杯子裡未過半的棕色液體,“你養魚呢?倒滿。”
蘇夏只好乖乖倒滿,她是夏瀾笙隱婚的知情者,她最開始和夏瀾笙一樣,對這段婚姻憧憬,她希望閨蜜幸福,可隨著時間流淌,殘酷的現實逐漸暴露。
毫無感情基礎的利益聯姻,將兩個生冷的硬性子湊到一起,硬碰硬,早晚碰得支離破碎。
夏瀾笙今晚話不多,一杯接一杯,蘇夏勸不住,伸手掏夏瀾笙的手機,尋思給蔣經年打電話。
夏瀾笙按住兜裡的爪子,微醺道:“你到底哪夥的?”
“當然跟你一夥,但是喝多了難受。”夏瀾笙不容分說搶過手機,她們的手機裡有彼此的指紋,蘇夏解鎖,擋開要搶手機的夏瀾笙,電話接通立即說:“您好,我是夏瀾笙的朋友,她有點喝醉了,能過來接她嗎?”
“知道了。”清冷的聲音傳來,電話被掛了,蘇夏愣了愣,她是不是沒說在哪裡?
蔣經年的司機單立果半小時後趕到,蘇夏也知道蔣經年身份特殊,不會親自過來,不過妻子喝醉了派一個外人過來……
單立果進房後,拿出手機低低說了幾句什麼,他結束通話後脫下西裝披在夏瀾笙身上。
夏瀾笙身子一抖,抬眸,淚眼猶紅,單立果單膝跪地,“小姐,蔣先生馬上就到了,我扶您。”
夏瀾笙擋開單立果,搖晃地起身,“我自己可以。”
夏瀾笙搖搖晃晃往外走,單立果和蘇夏一左一右跟著,生怕夏瀾笙突然摔倒。
夏瀾笙出門要左拐,單立果立刻攔住去路,“小姐,車子在後門。”
夏瀾笙顫顫悠悠往右走,她隨著單立果晃到門口,門一開,微涼的夜風讓她有些清醒了,她迷迷糊糊看見蔣經年,他一臉不悅地站在臺階下。
“你……”夏瀾笙踉蹌一步,她納悶這人每天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誰欠他錢嗎?
蔣經年三步並作兩步,眨眼間到跟前扶住夏瀾笙。
沒等夏瀾笙回過神,便騰空而起,她只覺得自己在飛。
蔣經年抱著夏瀾笙坐進後排,蘇夏很有眼力地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上車吧。”單立果客氣道,“順道送您回學校。”
蘇夏怕耽誤久了被狗仔隊跟上,她麻溜上車坐在副駕駛。
後排夏瀾笙鬧脾氣,不讓蔣經年碰,但自己坐不穩,車子拐彎她差點撞到玻璃上。
蔣經年一把伸手攬人入懷,捏著夏瀾笙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自己,“有再一沒有再二,這是你第二次違反家規。”
夏瀾笙委屈地推搡,“什麼家規?你放開~”喝酒的人兇起來也是軟軟的,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得蘇夏有點傻眼,閨蜜高冷女神人設皮下是軟妹嗎?
“喝酒要報備,之前酒吧已經有過一次。”蔣經年抱著喝醉的人蹙眉道:“這是第二次了。”
“你管我!”夏瀾笙酒氣上湧,喝酒前就帶著小情緒,現在面對惹她生氣的蔣經年,她更氣了,哼唧道:“我們離婚了~我再也不歸你管了~”
“我們什麼時候離的婚?”
“早就離了。”
喝醉酒的人,沒有一句準話。
夏瀾笙說離婚,蔣經年說沒有,夏瀾笙抽泣,委屈道:“我說離了就離了。”
蔣經年不應聲,夏瀾笙一直哭,他像是第一次擼貓不得要法的人,抱著懷裡的小野貓敷衍道:“好好好,你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