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只聽得“啪啪啪……”耳光聲不止,轉眼間,李秋月已經朝著崔媽媽左左右右各自扇了幾個巴掌,只扇的原本發紫的雙頰更是紫的發青,腫的高高的,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都被擠成了一條線。
崔媽媽呆若木雞,不知道李秋月發了什麼瘋,怎麼一見面,就對她一陣耳光,只扇的她雙耳轟隆隆的響,嘴巴痛不可擋,她想要扯開嘴巴,問上一問,可是兩頰實在是太疼了,根本就容不得她開口。
李秋華和任清水也如泥塑的一般,對眼前的情景狐疑百般——這崔媽媽明明是去綁任清鳳回來的,怎麼任清鳳沒綁到,自個兒反被任清鳳綁了回來。
李秋華的眼皮子跳了幾下,慌忙上前拉住李秋月還要行兇的手:“妹妹,你弄錯了,傷了若昕的不是崔媽媽,而是二小姐!”
任清鳳聽得刺眼,心中冷笑:看來李秋華是一刻也容不下她了,她是鐵了心要藉著此事,將她置於死地。
又是這個該死的任清鳳!
李秋月的一雙眸子血紅一片,頓時捨棄崔媽媽,撲向任清鳳,細長的手指,就要抓花任清鳳的臉。
“任清鳳,你好毒的心腸,我唐家與你有何怨仇,你要如此對唐家?若昕是唐家一脈單傳,你居然能狠下心來斷了他的子孫根……你這十惡不赦之女,果然心狠手辣……我跟你拼了……”
任清鳳眼明手快,一下子就躲過她的攻擊,一雙手緊緊箍著李秋月的手腕,讓她再也動彈不得,語氣淡然冰冷,平靜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轉頭對著李秋華道:“大夫人,你聽何人所說,是我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哪個看到了?”
冷冷的勾唇,又對著李秋華道:“唐夫人,你這一上來,就又是打,又是抓的,我原本還想著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情況,可是你這樣,我卻覺得自個兒實在不用太過好心了,既然你不想知道是誰設計了你的兒子,害得他落得如此悽慘,我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此言一出,李秋月頓時不再掙扎,反而死死的盯著任清鳳:“你真的知道是誰害我兒落得如此下場的?”
李秋華心中一驚,頓時按耐不住,生怕任清鳳說出不利於任清水的話,冷哼一聲:“滿嘴的胡言亂語,事到臨頭,還想迷惑眾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原本指望李秋月,唐家嶺在盛怒之下,直接要了任清鳳的命,現在看來怕是不成,幸好她來之前做了準備,否則今兒個怕是要栽在這個小賤人的手裡,還真別說,她是低估了小賤人,到了這時候,還想巧言令色,顛覆自個兒的命運,不過可惜啊,她到底嫩了些,不知道自個兒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任清水假惺惺的嘆了一口氣:“二小姐,你就自個兒認了吧,看在你知錯的份上,我還能替你求個情……”
李秋華冷哼一聲:“水兒,你也別勸了,我看她是鐵了心了,來人,將夏荷一干人等帶上來。”
片刻之後,夏荷和那群巡夜的丫頭婆子都被帶了上來。
李秋華眼中閃過一道得色,卻極快的掩飾下去,聲音嚴厲:“夏荷,你細細的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再給我好好的說上一遍。”
夏荷不敢看任清鳳,一直低著頭,然後如同背書一般道:“奴婢今兒個奉了夫人的命令送二小姐回西華院,誰知道路過後花園的時候,忽然聽到假山後面傳來唐公子的聲音,叫什麼清鳳……,奴婢當時一驚,接著就聽得二小姐尖叫著——有賊……有淫賊……然後驚動了巡園子的人,眾人衝了進去……二小姐一馬當先,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
任碧波聽得時候,一直注意著任清鳳的神情,可是不管夏荷說出什麼,任清鳳的面色都只有平靜二字可以形容,宛如一位早已飽經風霜之士,半點巋然不動,凜然之間,大將風範十足。
李秋華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