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巡院子的丫頭婆子,說詞都和夏荷一樣。
李秋華聽完之後,倒是一番自責:“你這孩子,自小就沒了孃親,我又忙於事務,疏忽了對你的管教,原本想著,你雖然不馴,卻本性純良,可是卻沒有想到,你會有如此心計,更沒有想到,你會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她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水兒和禹王殿下親近,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為了毀掉水兒的名聲,居然花費如此是心思,先是借知琴的口傳信給若昕,然後又設計知琴替了你,再毀掉若昕的子孫根,藉著機會挑起唐家對水兒的不滿,你以為這樣,就能壞了水兒的名聲,讓禹王殿下移情與你嗎?你怎麼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你……你實在令人失望,怎麼配做我任家的女兒?”
她斜眼冷冷的看了任清鳳一眼,眼神充滿了藐視,似是再說,你跟我鬥,找死一般。
但是嘴裡卻是一派苦口婆心:“如今證據確鑿,你已經百口莫辯,你就乖乖認罪,也算是知錯了……”
李秋月聽到這裡,神情又激動了起來,狠狠地瞪著任清鳳:“你要算計水兒,何必牽累我兒,你這蛇蠍賤人,我……我……殺了你……”
任清鳳側身躲了過去,一雙深幽墨黑的眸子,看向李秋華,閃爍著不屑的目光:“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一面之詞,不可信的道理,難道沒人教你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平安長大的,沒被自個兒的堂姐賣了,實在算你運氣。”
任清鳳挑了挑眉,看向李秋華,輕輕鼓了鼓掌,似笑非笑道:“大夫人的故事編的十分精彩,可是故事就是故事,其中的破綻諸多,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出來?”
“其一,知琴是任清水身邊的大丫頭,為何我能使喚動她?這很可疑,不是嗎?其二,後花園偏僻,唐若昕一個人想要到後花園去,沒有人引著,怕是不行,所以他要去後花園,就一定要有人引著,既然大夫人說我使喚知琴前去,那就是知琴引過去的。那我就想問一問了,知琴乃是任清水身邊的一等大丫頭,出去這麼長時間,難道她就不怕任清水查問?不怕任清水起疑?其三;大夫人怕是沒有到那假山的洞穴去過,不知道其中伸手不見五指,我真是對夏荷和幾位的眼睛抱以萬般的佩服,那等黑燈瞎火之處,居然全都目光如炬,看到我出手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這等厲害之人,留在相府的內宅,實在是委屈了,應該送到邊關守城,這夜裡,還要省下不少的燭火錢。其四;我在妄心閣就說了,青軒宇那混蛋負心薄情,這些年對我不聞不問,我早就冷了心,他喜歡誰,不喜歡誰,關我屁事,我何至於為了這麼個混蛋,費如此心思。”
任清鳳眯了眯眼睛,目光冷峻如冰:“倒是夫人你,如此費盡心機,一心想要將此罪名羅列到我頭上,到底是何居心?”
“我能有……有什麼居心?”李秋華聽聞四個破綻,現在又聽任清鳳咄咄逼人之反問,面色大變。
“嗯,我明白了!”任清鳳恍然大悟的樣子:“今兒個與唐公子在假山洞穴幽會之人,是任清水身邊的知琴,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只怕對任清水的聲譽會有影響,再加上,魯國上下皆知,任清水與青軒宇那混蛋兩情相悅,時常雙雙出遊,這樣一來,除了禹王,任清水再無人可嫁。”
她說著,搖了搖頭,語調拖長:“可是……我這個正牌未婚妻還在這裡,她又怎麼能嫁,就是要嫁,那也只能做妾,嘖嘖……,任家的嫡女,魯國的第一美人怎麼能做妾呢,於是大夫人只好想借著此事,滅了我的生路。”
她一挑眉頭,笑容明豔,卻如辰時那清幽冰泉上升起的寒霧:“大夫人,我說得可對?”
李秋月一開始對任清鳳的話,還不太在意,可是越聽,心裡就越發的明白,她雖然魯莽,可是卻也不是太蠢之人,此時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