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過來——李秋華,她的好堂姐,這是要藉著他們夫婦的手,除掉任清鳳這個眼中釘。
可是,也不能拿她兒子的事情作伐,難道她兒子現在還不夠慘嗎?
一下子,她的面色變得異常的難看扭曲,只是這一次,她怒視的物件不再是任清鳳,而是李秋華。
李秋華被任清鳳一語中的,又見李秋月被說動,面色頓時極為難看,只怒喝道:“滿嘴胡說,荒謬至極!”
任清鳳神色不變,只是眼中的譏誚更盛:“我胡說八道,那麼任清水是不會嫁給青軒宇了?”
李秋華頓時一梗,答不出話來。
任清鳳冷笑,咄咄相逼:“大夫人怎麼不說話啊,只要你告訴我,任清水沒有想要嫁給青軒宇,我就相信這一切是我胡亂推測。”
“夠了!”一旁神色莫名的任碧波終於出聲:“現在是討論是誰害的若昕落得如此地步,扯那麼遠做什麼?”
嫡母和庶女之間的爭鬥,那是家醜,是要關起門來說得,可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揭開的道理。
任清鳳看了任碧波一眼,那一眼讓任碧波無端的升起幾分寒涼之意,他忽然生出三分後悔:他好像是說錯話了。
任清鳳緩緩地站直身子,看著眼巴巴看著她的李秋月一眼:“唐夫人,你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聽吧,若是中途再有人跳著吼著,我可就沒耐心講了。”她看了一眼床上已經面目全非的唐若昕,心中湧過一道痛快:自作孽,斷命根,實在是再好不過。
李秋月心中對任清鳳不滿到了極頂,可是她實在太想知道是誰害得自個兒的兒子如此悽慘,所以即使她忍得異常辛苦,指甲刺進自個兒的掌心,血淋淋的痛,她還是在唐若昕的床榻前坐了下來。
李秋華心中忐忑不安,怒道:“你這般拿腔拿調,我看你純粹是胡說八道,不聽也罷!”
任清鳳也不惱,笑問:“大夫人,你這麼怕我開口,是不是早就心知肚明?”
“你……”李秋華氣的一張臉紅的如血。
“夫人,你若是心中無鬼,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是真是假,等我說完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到時候,你要打要殺,再來尋我,就是了!”任清鳳的聲音很清冷,每個字吐的乾淨利落。
這丫頭手中到底有什麼牌,這等胸有成竹,似是一切皆在她掌握之中一般。
李秋華心中的忐忑不定,越發的不安,她彷彿有種落入漁網,無法掙脫的錯覺。
而任清水卻是眼皮子一個勁的跳了起來,心驚肉跳的感覺,在她身體裡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