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鳳唇邊的冷笑,變成一抹淒涼的笑意:“這已經很好了,至少飯中有了肉絲(只是肉絲是人剩下的),床上鋪了棉被(只是棉被舊的送給狗,狗都不要),父親……母親現在對我們好多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就不信,這還不能觸動你,若是任碧波還是無所動的話,那麼這個男人就不是人養的了。
任碧波狠狠的吐了幾口氣:“走,跟父親走……父親給你們換地方,給你們換個大院子……”
“不!”任清鳳卻冷淡的搖頭拒絕:“父親,你若是真的憐惜我和五弟,就讓我們離開丞相府。”
魚兒上鉤,繼續上撒網。
她輕嘆一聲:“母親也不容易,每天對著我們兩個,怕是心裡也痛苦,與其彼此都難過,何必將我們隔離開來,或許時間一久,就會淡忘。”
這才是她願意虛以委蛇的原因——她要和任清雲搬出去,過自個兒自在的日子,還需要任碧波的支援。
至於這些欠收拾的人,等她安頓好自個兒和任清雲,自然會一點一點雙倍,十倍的還回來的。
正文第21章軟的不行,來硬的
“搬離丞相府?”任碧波覺得自個兒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哪有大家小姐,離家居住的,若是有個什麼不妥的,到時候牽累的可是他的名聲,丞相府的名聲。
“不行,你是丞相府的小姐,雲兒是丞相府的公子,你們都是大家出身,豈能做這不規矩的事情?”
“不行?”任清鳳聞言,真的怒了,頭髮都要直立了起來:她為了搬離出去,這身段都低成了這樣,連大夫人李秋華都忍了下來,這男人,居然還說什麼不行。
既然如此,也只好換個方式——軟的不行,那也只有硬的了。
嘴角劃過冷笑,渾身的氣勢一變,再尋不著那甜美憐人的氣息,而是一種傲視群雄的氣焰,強大的讓任碧波都發出一種淡淡的心驚,雙目睜大,似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這還是剛剛那個讓人心軟的如水的女兒嗎?
“不行也得行。”
她抿著的唇角,揚起一抹清冷高貴的淺笑,涼如冰河之水的聲音,緩緩的說道:“我是丞相府的小姐,清雲是丞相府的少爺?”
她萬般嘲諷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突兀的讓人心頭都跟著涼了起來。
“父親大人,請你看看我,看看清雲。”她豎起自個兒的手臂,將骨瘦如柴的手臂送到任碧波的面前:“您給我說說,哪位丞相府的小姐,會是這麼的瘦弱?”
她又撩起,自個兒和任清雲破舊的衣衫,笑得異常輕柔的問道:“父親大人,您給我說說,哪家丞相府的小姐,少爺是這身打扮?”
任碧波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被她輕柔卻清冷如冰的聲音打斷:“您再看看,這屋子,這飯菜,是丞相府的小姐,少爺該有的嗎?”
“父親大人,您自個兒說說,我和清雲哪裡是丞相府的小姐,少爺,連個下人都不如。”
任清鳳面色深寒,語氣冰冷:“我還能叫您一聲父親,那是我還記得自個兒是您的女兒,還記得這身上淌著您的血。可是我想問問父親大人,你在今日之前,可曾記得我是您的女兒,可曾記得府裡還有這麼一對可憐的姐弟?”
任碧波一愣,隨即卻怒了起來:“鳳兒,你胡說什麼,難不成做我的女兒,還虧了你不成?”
“父親大人,你張開眼睛好好瞧瞧我和五弟住的地方,吃的飯菜,你能說我不虧麼。”
任清鳳眼中的寒意更盛:“若是能夠選擇,我怎麼也不願意做父親大人的女兒,寧願我的父親是府裡的下人,為奴為僕,可是卻還能在我沒飯吃的時候,從自己嘴裡省下飯來送進我的嘴裡。在我沒有衣服穿的時候,脫下自個兒的衣衫,披在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