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怎麼扭頭,他的唇都能如影似隨。
這怎麼行?
他若是將自個兒的空氣都給了她,他自個兒可怎麼辦?畢竟瞧著這陣勢,這些人對他志在必得,根本沒有給他留一絲活路的意思。
她絕不能如此自私,只顧自個兒活命,而不顧他,這個男人原本根本可以帶著朱雀等人離開,可是卻二話不說隨她入水,她怎麼再拖累他?
任清鳳狠狠地咬了青軒逸的唇,吃痛之下,又狠狠地傳了一口氣給她,才突然將她的身子推上了河面,而他自己卻猛地甩開那蜂擁而至的殺手,往河水的深處而去。
殺手們顯然沒有想到青軒逸居然將任清鳳推上了河面,一時間有些躊躇,是去追青軒逸還是去跟著任清鳳浮上水面。
微微遲疑了一下,眾殺手想到接到的命令,皆追著青軒逸而去,只是這麼遲疑的時間,足夠青軒逸喘息,他在朱雀的帶領下,很快就消失在殺手們的眼底。
任清鳳浮上了河面,清新的空氣充斥她的胸腔,銀白的月光是那麼的美麗,風吹河面,波光粼粼,那是鮮活的跡象,是生命的動態。
他留在唇上的溫度,是那麼的炙熱,幾乎能將她的血液滾燙,那掌心推她出水的力道,還殘留在後背,是那麼的清晰。
那個男人將所有生的可能留給了她。
人生的一知己足矣!
再冷血的人,此刻也要熱血澎湃。
為了這樣傾心相助的人,她還有什麼舍不下的?
任清鳳暗自運氣,封住自個兒的神志,任腦袋陷入昏沉,任由黑暗襲來,就那樣任憑她的身體,不斷的沉入水中。
賭!
以命相賭!
在神志徹底分離身體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在拉扯她的身體,唇角不由得浮上一抹微笑——她賭贏了!
看來有人捨不得她輕易死去!
任清鳳是被厚重的巴掌甩醒的,臉頰的疼痛,刺激她的神經,她睜眼眼睛,就瞧見肥胖的四公主,帶著惡意的笑容,揮掌:“任清鳳,你沒有想到會落在我的手上吧!”
任清鳳眸光沒有絲毫的膽寒,只是淡然,清冷如雪,專注的看著她,眼中是無畏無懼,除了嘲弄還有譏諷。
沒想到死到臨頭了,她的骨頭還這麼硬。
四公主的心頭的怒火如同沸水,狠狠地的扇上一巴掌,血水就那樣流了出來,沿著她潮溼的衣衫,一點一點醞釀,有種驚心動魄的妖媚。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像一條母狗一樣,被剝光了壓在那群男人身下。”
四公主以為在這樣的恐嚇下,少女的平靜一定會被打破,可是那雙如古井般深幽的眸子中,除了冷寒無懼,還有了一種讓她膽寒的殘酷,她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那眸光卻在說,你敢!
四公主很憤怒,她想跳起來狠狠地折辱眼前少女的脊骨,可是那深寒冷絕殘酷的目光,卻讓他有些微縮,不由得怒喝一聲:“再看,將你的眼珠子挖掉。”她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會點拳腳,可是你的穴道已經被我點住,你以為你還有生路嗎?”
不知道怎麼的,這麼一雙眼睛,如此靜靜的看著她,彷彿穿透她的心靈,將她所有的思緒看的清清楚楚,看出她的畏縮,看出她的膽寒,似乎在嘲笑她的外強中乾。
任清鳳冷冷的一笑,卻也沒再看她,而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四公主青軒雲在她依言閉上嘴巴的時候,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微微平靜了下來。
馬車走了半個時辰,一路上七拐八彎,迂迴多次,更在途中寂靜處,換了七八次不同的馬車,如此煞費苦心,將所有隱藏的危機扼殺在搖籃中,這樣的謹慎小心,只怕天下最精通追蹤術之人,也不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