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面的妾?
這等心性涼薄之人,怎麼能配的上自家的小姐,還是配她家的太子殿下好。
在一片靜謐之中,任清鳳率先回神,身形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青軒宇手中的退婚書,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退婚書收了起來。
青軒宇看著手中空空,面色頓時難看:“你使詐!”
若是到此刻,他再不知道這一切是任清鳳所謀劃的,他也枉費在宮廷爭鬥中活下來的腦袋。
他就說怎麼會覺得怪怪的,現在想來,是一切太過順利。
是啊,以任清鳳的謹慎,怎麼會無緣無故惹上四公主,想必為的,就是讓皇后生厭,從而解除他的婚約。
該死的,終日打雁,卻被雁兒啄了眼睛。
青軒宇此時的心情十分的怪異,他氣惱,卻又隱隱有著一絲類似於自豪的情緒,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這腦子果真聰慧,將一群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連母儀天下皇后的心思,都能猜的一點不差,實在是難得。
任清鳳如此行事,的確冒了很大的風險,一個不慎,只怕弄巧成拙,說不得連小命都沒有了。
可是,火中取栗,對任清鳳來說,前世已經經歷的太多。
其實,嗯……挑戰性並不是很大。
此刻,任清鳳也不裝了,臉上沒有笑,沒有譏諷,有的只有冬雪般的涼。
四周的空氣,都因為她身上透出來的涼意,而凍結了起來,那盛開的海棠花兒,似乎都因為這份冰寒而失去了顏色,她輕輕的鼓起掌來,在清脆的巴掌聲中,任清鳳的聲音,與她周身的氣場一樣的冰寒入骨:“禹王殿下,果然好算計,以正妃為側妃,不得不佩服啊!”
任清鳳緩緩的走到青軒宇的面前,仰著腦袋,看向神情有些蒼白,面色微袖的青軒宇,忽然,她的右手高高的舉起:“這是你欠我的!”
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話音落下,這一下子,任清鳳絲毫沒有留情——笑話,退婚書拿了,銀子也敲到了,這等渣男,她哪裡還用的著客氣。
居然還想謀算她為側妃,真不知道他腦子進水,還是被門縫夾住了?
“你……放肆!”青軒宇半點沒有意識到,此刻的任清鳳已經不是他的未婚妻了,被抽了一下子,面上惱羞成怒,舉起手,也要扇上任清鳳。
“放……你個頭!”一直未曾露面的任清雲手上拿著大棒呼嘯而來,一張臉氣的發紅,整個人直抖,嘴裡更是破天荒的吐出髒話來。
青軒宇背後被偷襲,心神再有些恍惚,居然生生捱了這一棒子,瞧著面色如鍋底灰一般的少年,正準備呵斥,卻見任清雲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再次揮舞著大棒子,狠狠地招呼他,嘴裡更是痛心疾首,目光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若不是青軒宇清楚的知道這姐弟二人的母親是自個兒病死,他們的父親還好好的活著,他還以自個兒是他殺父弒母的仇人呢。
“你個混賬東西,居然敢這樣欺辱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今兒個,我就給我姐姐出口惡氣,將你這惡人給打死了,大不了到時候,一命抵一命,我一頭撞死在禹王府前。”
青軒宇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委屈,他對任清鳳是覺得愧疚,再加上心裡有些在意,所以那手舉起來,難落下,可是對上一個背後下黑手的,自然不留情了,連捱了兩下子後,那拳頭呼呼,就要招呼在任清雲的身上。
任清鳳哪裡容得下,他對任清雲下手,立刻閃身擋了下去:“混賬東西,心思如此齷蹉,被揭穿了,還敢惱羞成怒行兇,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她也不跟青軒宇胡亂廢話,對著一旁的畫詞道:“我雖是一介女流,可也不是白白被欺辱的,你去叫張媽媽她們過來,拿著趁手的東西,燒火棒,雞毛撣子,掃把的……今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