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情而去,嘴中卻是嘲諷不已:“不自量力!”
獨孤意卻是知道獨孤情的本事,見任清鳳不躲反而迎了上去,面色大變,厲聲叫了起來:“清鳳,小心,有毒!”
毒字一出,任清鳳下意識的一退,可是獨孤情已經不要命的攻到面前,即使肩頭被任清鳳的軟鞭擊中,卻還是不管不顧的似要將匕首刺進任清鳳的胸膛。
獨孤意麵色大變,身子一躍,也不管青軒逸刺來的利劍,顧不上躲避,長刀一舉,架起利劍,身形卻是一閃,以獵豹之態,奔向任清鳳。
瞬間,一道血光閃過,血色的線條在空中劃過一刀弧度,獨孤意悶哼一身,卻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也不管刺在肩頭的傷痕,抱著任清鳳的身體,依戀兩個後空翻,然後滾落在地,卻牢牢護住任清鳳。
“皇兄!”獨孤情見此情況,嚇得大叫,她匕首上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雖說自家的兄長自小為了避毒,用了不少的好東西,只怕也抵不住這樣霸道的毒物。
青軒逸卻是擔心任清鳳,一個撲身,將獨孤意打飛出去,自個兒護著任清鳳,急切問:“無事?”
她犯下如此大錯,只怕父皇母后斷不會容她,為今之計,也只有立下傳世奇功,才能免遭一劫。
這般一向,獨孤情絕美的臉上就佈滿了猙獰冷酷的殺意,手中的匕首再次攻擊而出,目標青軒逸的軟脖,利光直閃,猙獰恐怖,猶如地獄之光,將青軒逸的後背籠罩。
“快閃!”任清鳳死命的掙扎,要將青軒逸推開,聲音已經隱隱帶著顫抖。
一旁的獨孤意肩頭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黑色,見他連掏了四瓶藥丸塞進嘴裡,卻還是止不住血液變黑,就知道這獨孤情匕首上的毒藥,是何等的霸道。
獨孤意到底是秦國人,應該對毒藥有所瞭解,怕是不會有生命危險,倒是青軒逸,早年中毒,傷了身子,雖然傳言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不一定可信,可是雙目被毒瞎,卻是再確定不過的事情,若是此時再中毒,只怕傳言真的就要立刻兌現了。
他救她於毒蛇陣中,此番再不能讓他置身險處。
任清鳳死命掙扎,奈何對方不肯配合,不但不肯放開她,反而將她摟得緊緊,連連向一旁避開,奈何獨孤情此番卯足了力氣,不依不饒,勢要傷了青軒逸,想要彌補誤傷了青軒逸之罪。
匕首如同猙獰的毒蛇,刺入青軒逸的後心,剎那間,一道血注如同噴泉一般噴射而出。
任清鳳探過青軒逸的身體,一掌將獨孤情打飛出去,再低頭看向青軒逸時,頓時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只見青軒逸的面孔,這麼短暫的時間,就變得灰白一片,如同一張白紙一般,沒有絲毫的血色,嘴唇發紫,眼眶也是烏紫一片。
饒是如此,他卻伸手摸在任清鳳的面上,執拗的問道:“你沒事吧?”
聲音弱若柔風,已經帶著幾份慘敗氣息。
從沒有一刻,如同這般憎恨自個兒的失明,連想看一眼少女是否無恙都不能。
任清鳳一直一位自個兒在長久的黑暗之中,已經練就出一份堅若鋼鐵的鐵石心腸來,可是沒有想到在面對這樣一個即使死在旦夕,卻還猶自擔心她是否無恙的男子面前,會這般的抽痛,就如同誰將她的心從胸腔中掏了出來,被人活活的撕開,她抿了抿唇,手指死死的扣進掌心,咬牙從口中吐出三個字來:“我——無——事!”幾乎是一字一句,從顫抖才唇中擠出來一般。
青軒逸聽得她這話,心頭一鬆,面色又慘淡了幾分,像是瞬間被人抽空了力氣,雙目一閉,就直直的垂落在地上。
獨孤意此時已經趕到任清鳳的身邊,一把將她摟住,雙目卻死死的盯著遠處吐血的獨孤情,生怕她再對任清鳳不利。
“軒逸!”任清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