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剛剛已經這麼痛苦了,這會兒竟然也能亮晶晶著眼睛看他,然後毫無保留地把剛剛痛過的地方交給他。
「……寶貝。」邢刻還是想不明白原因,但許拙眼下這個像小孩一樣全盤托出的樣子,讓他覺得很心疼,他把許拙往自己這邊攬了攬,發現許拙立刻像離不開他一樣貼過來蹭他,心裡一下子軟得更厲害,忍不住叫出了他所能想到最親近的稱呼,從心底裡不自覺發出的那種。
他本來想說,如果許拙覺得很痛的話,可以不用先答應,他們可以慢慢來,等到許拙能信任他為止。
但眼下他卻不想這樣了。
許拙看著太疼了,讓他等到能信任為止,就是讓許拙自己去排解掉那個痛苦為止。
邢刻不要這樣,既然許拙已經親近他親近到了這個地步,那他更想讓許拙意識到,如果許拙真的痛了,他也有責任。
為任何事痛他都有責任,這樣許拙就能難受找他,不自己承擔了。
這才是真正的成為一體。
「你知道你要是答應給了,我絕對不可能再放你離開我吧?」邢刻抱住湊上來蹭他的許拙,輕聲道。
「嗯嗯。」許拙在他頸窩處軟乎乎地應:「本來也就不離開,咱兩得一直在一塊啊。」
邢刻的眸色暗了暗:「那你知道你要是答應給了,以後有什麼問題都要和我說吧?」
「我一直和你說,是你老不和我說。」許拙又蹭了蹭。
然而蹭蹭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抬眸看向邢刻,睜圓了眼睛看他說:「你現在能讓我親會了嗎?」
邢刻:「……」
他知道在很多方面他做得一直都不如許拙好,但是在這樣的重要關頭,許拙表現得實在是太輕易,會讓他對以後不那麼有信心。
「出出。」邢刻拉住了想過來親吻他的許拙,強迫他留在原來的位置,而許拙這一下又急得開始皺眉了。
他今晚自從痛了那一下之後,就變得格外渴望邢刻。而且不是有意識的渴望,是無意識的,只要不被滿足,理智就容易下線。
「我和你的性別是一樣的,同性戀這條路不好走,叔叔阿姨以前就不贊成過,如果你答應給我的話,我不會放你走的意思是,哪怕叔叔阿姨不允許,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就算綁也會強行把你綁在我身邊,這樣你也可以嗎?」邢刻按住了許拙的手,一字一句和他說清楚。
邢刻可以不要邢東海和李書梅,也可以不要邢厲和林生煙。他可以對他們沒有任何期待,連情緒波瀾也沒有。
但這不是因為邢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僅僅是因為他有許拙了而已。
許拙是他對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次信任,邢刻多少次摔落到泥潭裡,都是許拙陪他走出來的,所以對邢刻來說,只有許拙是絕對不能塌的。
許拙可以不接受他這樣的人,不和他在一起,那是許拙的選擇,沒關係。
但如果許拙選擇了和他在一起,邢刻一定會連背叛的機會都不給他。
許拙盯了邢刻好半天,最開始好像沒理解過來邢刻在說什麼。
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彎彎眼笑道:「那你把我綁在身邊的時候,能不能多親親我?」
邢刻抓緊了許拙的手腕:「……你清醒嗎?」
「我清醒的,」許拙點頭:「你剛剛喊我寶貝了,那以後我的作業都歸你管,你還得負責帶我看片兒,多讓我舒服- -」
邢刻直接將許拙拉了起來,然後很用力地吻向了他的唇,再扶住許拙的後腦,將他一點點地放回枕頭上。
許拙食髓知味一般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許拙是真的清醒的。
在回想起愛情為什麼痛的時候,有那麼一小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