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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天冷,你怎麼出來吹風了?”
謝堰盯著王桓那隻手,眸光寸寸冰涼。
容語微微疑惑,王桓手雖擱在她肩上,實則是虛抬著的,整得哪處?
“來尋謝侍郎,詢問今日戰況。”
“哦”王桓咧嘴一笑,眼神直直盯著謝堰,姿態隨意而瀟灑,舉止中甚至帶著一股被戰火暈染出來的狂野,
“卿言,咱們倆同是東宮肱骨,早就是一家人,我便是你兄長,今後但凡有事,法。
王桓見謝堰坐在一棵樹下,意態悠閒的喝茶,大步邁了過去,
“清晏,你這神神秘秘的,整得哪一處?”
謝堰穿著一身青衫,一改往日沉肅的模樣,彷彿是出鞘的寶劍,熠熠生輝。
“王桓,我有一計,想請你為將,你可願隨我破敵?”
“當然!”
臘月二十五這一日,蒙兀國師遣人送來戰書。
出乎眾人意料,謝堰當即接下戰書,讓人回信蒙兀,臘月二十九在河套平原決戰。
巴圖阿汗收到謝堰親筆回信,微微吃了一驚,“他當真要在河套平原決戰?”
要知平原之地,最適宜蒙兀鐵騎作戰,謝堰若率大軍在平原與他決戰,那必定是有來無回。
“他是尋死嗎?”
眾將舔腹大笑,“我看他是不懂兵法。”
“可不是嘛,一介文弱書生罷了,紙上談兵呢!”
“正好,殺他個血流成河!”
巴圖阿汗猶自扶著下頜沉思,“不管如何,咱們的秘密武器還是要帶上,除夕之夜,給大晉送上一份大禮。”
“遵命”
大晉軍帳中,將士們聽聞謝堰要在河套平原與蒙兀決戰,一窩蜂地跳了起來,
“這不是找死嗎?謝大人自個兒立了軍令狀,難道要我們所有人給他陪葬?”
“小兒尚懂不能在平地與蒙兀鐵騎交戰,他堂堂兵部侍郎不知?”
將士們紛紛湧去中軍尋謝堰討個說法。
來到帳前,卻見容語一身飛魚服,單槍匹馬立在臺階上。
“嚷什麼,本督坐鎮前軍,倘若真要死,本督第一個上路,還輪不到你們!”
眾將被容語這番氣勢給攝住,語氣軟了幾分。
“容公公,您怎麼不勸著些謝大人,幾萬將士的性命,不能等閒,倘若我等戰死,身後百姓何其無辜”
容語神色平淡道,“諸位以為,謝侍郎是什麼人?”
眾將紛紛不語,謝堰名聲赫赫,向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論理不會出這麼大紕漏。
容語道,“既是如此,信他一回如何?謝大人尚未娶妻,也無子嗣,當比你們更惜命。”
另有一些將士偷偷去周延幀帳前告狀,卻見這位老都督大方地揮手,
“謝大人給諸位機會立功,諸位不去,莫要後悔,若非老夫臥床不起,定要給謝大人當先鋒。”
連周延幀都這麼說了,眾將只得聽令行事。
到了除夕前一日,清晨陽光萬丈,數萬精銳整軍出發。
騎兵開路,步營在中,神機營的將士殿後。
兩個時辰後,大軍來到山西大營前方的寬闊草地,兵戎肅整,旌旗蔽空,以一字長蛇陣排開列陣。
不多時,蒙兀五萬鐵騎傾巢出動,國師巴圖阿汗親自騎馬來到陣前,抬目張望,遠遠瞧見大晉軍中有一輛兩駕馬車,馬車上負手立著一人,一身紅火飛魚服,如驕陽下一抹熾焰。
“此人是誰?”
探兵答道,“此人乃大晉監軍,御馬監提督容語。”
巴圖身旁的幾位悍將聞言,噗嗤一聲笑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