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你謝堰袒護賊子,罪同謀反,本王今夜將你就地正法,陛下那頭也說不得本王什麼!”
“你”朱靖安氣得悶出一聲笑,既然端王要撕破臉,他也不必藏著掖著,
“我看王叔失了軍情文書是假,想借機射殺本王心腹是真,王叔在府內大動干戈,莫不是要將本王與四弟一同殺了,將來好兄始弟及,讓你繼承大統呢?”
朱靖安這話如石破天驚,狠狠壓在眾人心頭。
朱靖安算看出來,這位王叔遠不是表面那般雲淡風輕。
謝堰敢在王府鬧出這麼大動靜,只有一個可能,端王參與了奪嫡,既是如此,那端王便是他朱靖安的敵手。
端王聞言額頭青筋畢現,唇角隱隱繃出一些血絲。
朱靖安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於他十分不利。
西北戰端在際,左都督陳珞新官上任,鎮不住五軍都督府的將士,周延幀性子溫吞,是位守成的老將,不宜任三軍主帥。
放眼滿朝,唯有他才能擔此大任。
謝堰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一出,定會讓皇帝對他生疑,又豈會將兵權交給他?
他潛龍入海的計劃已然落空。
他又看了臺上的謝堰一眼,那雙眼沉湛湛的,深不見底,唇角似還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走一步,算三步。
這個年輕人的城府遠比他想象中要深。
朱承安見此情景,也跟著往前一邁,俊臉含霜,“王叔若再射下去,乾脆連我也一同射死。”
端王臉頰的法令紋狠狠一抽,艱難地抬起手,一揮,示意弓箭手退下。
月色已退,繁星滿天,嘰嘰喳喳的夏蟬,在枝頭飛竄,襯得這片夜色越發寂靜。
臺上,謝堰將容語護在另外一個角落藏著,他捂著胳膊,依然擋在她跟前。
血色頃刻溼透他的衣裳,紅紅的一片,刺痛了長公主的心。
她淚如雨下,往前一撲,“我的兒”意圖逼退侍衛。
執矛的侍衛連忙將兵刃一收,形成一堵人牆擋在戲臺前。
王府管家見狀,立即閃身而出,撲跪在她跟前,哭著攔下,“殿下,王爺也是您的弟弟,王爺失了要緊的文書,陛下也是要定罪的呀,只是讓謝公子讓開而已,咱們將那女賊抓住,拿回文書,此事便了了,王爺不想傷人,還請長公主殿□□諒王爺苦心”
長公主哪肯,心頭鈍痛,聲嚴色厲逼管家讓路,可惜那管家一頭磕在地上,拼死不讓半步。
趁著底下諸人與端王糾纏的空檔,謝堰低聲詢問容語,
“可解開了?”
“已解開三個符碼,還剩最後一個”
容語汗如雨下,碎髮夾著汗珠貼在她額前,襯出那雙眸子越發幽亮,她稍稍停頓了下,看了一眼身前偉岸的男子,“你傷勢如何?”
謝堰面色平靜吐出兩字,“無礙。”
容語不再分心,繼續解最後一道關卡。
銀針轉入沒多久,叮的一聲,銅鎖驟開。
謝堰聽到了動靜,心頭怦怦直跳,嗓音也略有幾分啞,
“開啟瞧瞧”
容語扶著銅盒,沒有立即動手,端王心狠手辣,難保這裡頭沒有玄機,她得緩一口氣,她恰才全神貫注,渾然不覺內衫已溼透,此刻聽到這聲響,繃緊的力氣洩下,脊背滲出一絲寒涼。
就在二人鬆口氣的關頭,
一雙森森白骨般的手,悄無聲息地從後方石欄,伸了過來
黑黢黢的夜,沒有盡頭。
重重光色被謝堰所擋,照不亮黑暗的角落。
與那雙手同時伸過來的,還有一根看不見的鐵絲。
鐵絲猛地往下一套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