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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是容語留力,他該是跟何都一個下場。
容語不曾看他一眼,冷冷掀起淡眸,最後掃了一眼姚科,“不是洗三禮麼?還有一禮呢?”
姚科靜觀兩場,看出容語功夫深不可測,已有作罷的念頭,可惜容語顯然不想放過他。
姚科苦笑,對身旁一人吩咐道,“取我雙劍來。”
侍衛很快將他的兵刃奉上,其餘人皆退去場下。
容語望著姚科手裡的那兩把劍,忍不住搖了搖頭。
她原先還想給姚科留幾分面子,姚科偏要往鐵板上踢。
除了雙槍蓮花外,她最擅長的便是使雙劍。
而師傅這個人很詭異,偏偏不給她佩劍。
“你奪了人家的劍,不就有劍了嗎?”
以至於養成了容語見劍便奪的習慣。
姚科衝過去那一瞬,只覺面前紫影一閃,緊接著手腕一麻,雙劍脫手,他還沒反應過來,兵刃已在容語手腕挽出兩朵璀璨的銀花,只見那人笑眯眯道,
“還打嗎?”
容語將四衛軍將士給打服後,掃一眼身側的那名文官,
“汪大人,昨夜柳雲攜五百人精銳增戍奉天殿,定還留有心腹在軍營替他遮掩,你將昨夜當值名單全部給我,我親自來審。”
董周在一旁屁顛顛接話,“哪裡需要公公勞心,此事昨夜我與姚科將軍便已審過,口供文書皆在軍營,還請公公隨末將來。”
以董周為首的幾名同知,恭恭敬敬將她請去軍營衙舍,姚科迅速將昨夜當值的檔案給送來,又把情形一一報給容語聽。
容語翻閱完檔案及口供後,將一應檔案全部合上,雙手壓在上頭,沉吟片刻,
“諸位是軍將,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柳雲身為御馬監提督,手握兵符,提督四衛,若當真讓諸位去做什麼,諸位不得不從!”
“公公明鑑”其中一名同知含淚跪了下來,
“我等並不知柳雲心存異心,只當他是忠心替陛下辦事,他要什麼,末將悉數給他提供,那些箭矢兵刃皆從我手中過,可我絲毫不知情”
門外也有不少將士均跪下求情。
容語清楚地知道,這裡頭有人是真不知情,也有人是渾水摸魚。
她能怎麼辦?
滿軍兩萬多人,殺得過來嗎?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柳雲昨夜已被杖斃,五皇子一黨徹底潰散。
剩下的將士定不會再有異動,且不如放一馬。
她看了一眼姚科,“那三名柳雲心腹就地正法,其餘人將功折罪!”
容語話音一落,姚科等人暗鬆一口氣,齊齊下跪道,“末將等,謝公公寬恕之恩。”
容語懶洋洋坐在主位,雙手搭在膝蓋上,笑了笑,“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汪大人,我要所有將士名冊履歷軍功簿籍,接下來我要整頓四衛軍。”
這是要重新洗牌的意思。
眾將心神一凜。
容語恩威並施,收服了一番人心。
往後數月,她深入軍中,將四衛軍情況摸了個透,什麼人能用,什麼人不能用,她心裡有了底,原先停職待用的將士,被容語重新安置,有新人被提拔上來,也有老將官復原職,自然也有一些人被革職罷黜。
她耗時三月,以清查柳雲餘黨為由,培養了一批心腹,將四衛軍牢牢握在掌心。此是後話。
話說回來,容語在四衛軍立了一番威後,打晚邊回到皇宮。
她自昨夜至今日,一身腥風血雨,還不曾梳洗,便著小內使與劉承恩通個信,打算回值房沐浴洗漱,她下意識要回東宮,想起劉承恩交待的話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