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去裕德堂盤問前,聖上派人遞了口諭,言下之意不必太費周折,勸諫之人想必是這段時間見的聖上。”
容語聞言心中飛快盤算著。
據眼下的線索,她猜測那幕後黑手昨夜定在兇殺現場,
文書房東面是外膳房,兩處有廊橋相接,東南角盡頭有一廊亭,冬日垂著帷幔,夏日輟著珠簾,聽聞廊亭樑上有一槽,引東側奉天殿雨水灌入,取君恩浩蕩之意,夏日雨水自簷角飛濺而下,有唐朝自雨亭般奇妙。
司禮監的宮人,偶爾煩悶便來此地消遣。
容語自看到那份記載,在此處坐了半晌。
那夜酉時三刻至戌時初,見過皇帝的只有兩人。
一位是東廠提督徐越,另一位則是,當今五皇子朱佑安。
她記得清楚,徐越在事發那夜被遣出宮當差,戌時初覲見皇帝,也只是例行稟報。
而五皇子當日替聖上宴請群臣,且以他和杭貴妃的能耐,能輕而易舉在奉天殿安插棋子。
當今皇后性情古怪,二十年來僻居太液池測的玉熙宮,不問六宮之事,杭貴妃攝六宮之政,早已是名副其實的後宮之主。
宮中早有流言,暗傳聖上寵愛杭貴妃及五皇子,遲早將四殿下遷出東宮,立五皇子為太子。
再聞五皇子犬馬聲色,府中舞女不計其數,不知道紅纓的失蹤與他有無關係
容語閉了閉眼。
手中折來的柳條已被她揉成粉碎,思來想去,蚍蜉未必不能撼大樹。
只要尋到紅纓下落,生,把她救走,死,亦替她報仇。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