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的體溫和動脈血暖自己。
陳青獲又用手指撓撓小蛇下巴:“怎麼才一會兒就睡著了?”
蛇沒有眼皮,就算睡著了也睜著眼睛。許小聽躬身觀察那位典獄長。傳說巴蛇大可吞天,小可穿針。古時洞庭湖一帶,將湖水漲落歸於巴蛇的變化。
至於現在,就小小一隻趴在陳青獲頸窩,又乖又老實:“嚯。難怪最近沒逮我,原來是寡婦再嫁了”
「嬰勺。」識海驟然響起毒蛇的嘶聲,「你很清閒,是嗎。」
還醒著。很清醒。
陳青獲把吳硯之送回床上,後者翻了個身,捲起被子裹住光溜溜的自己,像個黑巧夾心蛋糕卷:“為什麼攔著我。”
“我當然要攔著你。”陳青獲雙臂把他環抱住,臉上的委屈表情,是裝模作樣,“我沒攔著你,囹圄就要痛失情報員了。”
“該殺。”吳硯之想起還氣,整個蛋糕卷都在發抖,“該殺!”
“噗。許小聽就這樣,嘴毒又沒遮攔。”
“”
“否則她那個人類朋友也不會被她刺激得自殺。”
“”看來當年嬰勺抖出真相的方式很是糟糕。
“反正這麼多年,我都被她刺激得麻木了。”陳青獲笑臉望著吳硯之,好在終於讓他把愛人等了回來,“不氣了。我們把剛剛沒做完的,做完好不好?”
“不。”
吳硯之哼一聲把自己塞進被子裡:“睡了!”
是了,剛剛他和陳青獲就是泡熱水裡,陳青獲將氣氛烘得比熱湯還燙,緊握他的腳踝架在肩上。
他聽見滋啦滋啦,水聲四濺。終於領教了“舌釘”的厲害。
從頭滾到尾,又從尾滾到頭,他腳趾痙攣,雙手抓亂了陳青獲束之後腦的發。
啊嗯!陳青獲,放開我讓你放開!別、別別——
而後陳青獲放開他,抹了抹嘴說,噓,樓下有客人。
吳硯之第一次有那種被玩壞的感覺真該死,陳青獲。
該死的陳青獲故意攛掇他去冬眠,攛掇他泡個熱水澡,舒舒服服裹上被窩睡覺。
開什麼玩笑,他哪能冬眠。
“放心,有我在。”
吳硯之瞥他一眼,臭狐狸笑顏不大正經,根本不能讓他“放心”。更何況還有萬一。萬一又上了陳青獲的當
——只是想想都心臟刺裂。
他發覺猜忌讓心情低落,他發覺自己該死地願意相信陳青獲。
陳青獲忽然把他抱住:“涅涅——我的好涅涅——搭理搭理我。”
“?”
“怎麼說著說著就不理人,我會寂寞的。”
“?”
一千年過去,這隻狐狸比以前更粘了。當然他會比一千年前更絕情:“滾。”
“不滾。”
“滾!”
陳青獲好不要臉:“不滾。”
吳硯之重重把他推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陳青獲重新抱上來:“人家還沒抱夠呢。”
死狐狸。把死狐狸帶回[囹圄]就是個錯誤。
而今[囹圄]熱鬧得不像個監獄。歪瓜裂棗和狐甲乙丙丁日常追逐打鬧,他和陳青獲偶爾打情罵俏,陰森大牢人丁興旺,氣氛是介於吵鬧與熱鬧之間的微妙。
但何月逐說,熱熱鬧鬧不是很好嗎?
睏意像潮水一陣一陣地上湧。事已至此,吳硯之打了個迷糊的哈欠,埋進陳青獲胸脯:“九尾狐。”
“嗯?”
“你早先說離開浮川,是什麼意思。”
陳青獲鼻息打在他耳後:“浮川妖怪多,要是讓[上面]發覺我沒死,你不是又要被處分擅離職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