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的臉上沒笑,似乎在說什麼很嚴肅的事情,候世傑在嬉皮笑臉的打圓場。
無論是把這個女人帶回酒店,還是之後自作聰明的給宋阮阮發簡訊,幾乎都是踩在易然的雷點上。
畢竟這學弟也算是易然的自己人,用不著虛假客氣,再加上易然現在身體實在不舒服,也就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幾乎是直言了學弟的做法有問題。
但是今天這麼成功的拿下那塊地,候世傑自認有功,一點不怵,這時候還嬉皮笑臉的,也不擔心有什麼後果。
候世傑:「你『妹妹\&039;可是回來了,要再不收一收,這副兇巴巴的模樣可就要在小姑娘面前原形畢露了。」
說話間宋阮阮就已經走到了近前,候世傑先第一個站出來解釋,宣告那個女人是自己強行要上車的,和易然沒關係。
說話態度多有曖昧。
這事兒真是越描越黑。
易然訓他是訓給他聽的,不是旁敲側擊暗示讓他出來幫忙解釋的。
這樣的場面讓小兔子看到自然不好,但說到底易然和宋阮阮也不是什麼男女朋友的關係,在她面前諸般解釋反而哪裡怪怪的。
易然越看這學弟越覺得頭疼,乾脆把人給轟走了。
候世傑臨走之前還意味深長地對著宋阮阮來了一句,「那勞煩嫂……妹妹多照顧。」
宋阮阮:……
易然:「不用搭理他。」
宋阮阮將手上的酸奶遞給易然,在易然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還是很難受嗎?」
宋阮阮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在擔心。
不知怎麼的,易然突然想起兩年前在響晴村的時候,自己生病感冒,小兔子也是這副神情看著自己,陪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輸液的。
易然幾乎是不自覺的唇角便已經勾起,笑容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柔和。
「也沒有那麼難受。」
宋阮阮雖然沒有陪易然喝過酒,但是之前曾經聽卓磊說過關於易然的酒量。
不說是千杯不醉,但百杯不醉肯定是沒問題的,今天醉成這樣肯定是被灌了很多很多酒。
最後是宋阮阮扶著易然回的房間,雖說現在易然的腦子不糊塗。但是自己步子走不穩,可他也不敢真的放任自己將重量壓在宋阮阮的肩膀上。
兩個人一起走的歪歪斜斜,幾乎沒有任何一段路是呈直線的。
宋阮阮道,「沒事易然哥,我扶著你。你把重量靠在我身上,沒有關係的,我扶得起。」
她是隱約察覺到易然的心思,此時主動出聲。
實際上她覺得易然這時候強撐著自己走,反而才會帶著兩個人都一起東搖西擺。
大約是這時候兩人靠的距離太近,易然隱約能夠聞到宋阮阮頭髮上洗髮水的味道。
大概是薄荷一類的香型,很淡,聞著很舒服。
之前和那個女人靠的太近,香水味兒燻得他犯噁心。
有了前人對比,此時他突然意識到宋阮阮似乎從來不噴香水。
她身上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味道,可能是洗髮水,也可能是沐浴露,大部分的味道都不怎麼刺激,很淺淡。
易然並沒有深想自己這種想法有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單純的覺得宋阮阮身上的味道很舒服。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理解了為什麼圈子裡有不少男人發表過想要找宋阮阮同款女生做女朋友的想法了——之所以只敢找同款,是怕被易然和宋城非教做人。
不過被易然警告過幾次之後,連找同款的言論都只敢私下裡偷偷說了。
大約是酒意上頭,他某一個瞬間甚至覺得真找這麼女朋友好像也不錯。
不過這也就只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