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萱實在好奇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別是又想到什麼害人的法子,遂跟上去,想一探究竟。
兩人面對面在茶樓二樓的雅間裡坐下,窗下就是熙熙攘攘來往的百姓,若是發生什麼事情,她跳下去也能逃之夭夭。
想好了退路,阮靈萱才回頭看面前的蕭宗瑋。
蕭宗瑋長相和蕭聞璟有幾分相似,但是他的眉眼天然帶著一種鋒芒畢露的輪廓,讓他看起來就不好相處。
“阮靈徴的婚事……”
他一開口,阮靈萱心裡就猶如一塊重石落了地,果然如此。
他不是衝著蕭聞璟來,便是衝著阮靈徴。
阮靈萱立刻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
“我大姐姐的婚事不勞晉王操心。”
蕭宗瑋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你不必緊張,我若想做什麼,她的婚事也難捱到今天。”
阮靈萱板起臉。
雖然蕭宗瑋口氣很大,態度又狂妄,但是她不得不反思一下,還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蕭宗瑋明明有把朝政攪得烏煙瘴氣的本事,沒有道理攪不黃一樁婚事。
上一世,他也差不多快要成功,但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又收手了。
“殿下這麼有本事,想知道什麼,自己打聽不就行了,何必還要來問我?”阮靈萱人還在氣頭上,把火氣都轉移到他頭上。
阮靈徴的婚事有沒有蕭宗瑋插手都算是波折的,起初選定時,阮大爺就百般挑剔,後又因為大皇子的勢力在盛京太大,這才精打細算,選了在河東很有名望裴家,後來是裴家的公子上進,非要等到科考過後才娶妻,中舉後又遇到了國喪,這好在阮靈徴並非皇室宗親,不用守著二十四個月的孝期。
他們算了良辰吉日,便把婚事定在了秋末冬初。
蕭宗瑋剛想放下杯子,看了阮靈萱不太聰明的樣子一眼,乾脆喝完整杯茶,沒有當場和她槓起來。
有一侍衛抱著一個紅木匣子進來,在蕭宗瑋的示意下放在了桌子上。
“我不日就要離開盛京,此物想託你帶進府去,就說是你在外面買的。”
木匣子的長寬高都大約是一尺半,幾乎霸佔了小半張桌面,阮靈萱將自己的茶杯挪開,警惕道:“這是何物?”
蕭宗瑋朝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阮靈萱遲疑片刻,掀開一條縫,就被裡面的東西驚大了眼睛,實在忍不住壓低聲音怒道:“你瘋了吧,送我大姐姐這個做什麼?”
“她愛要不要,反正我說到的已經做到了。”蕭宗瑋起身,神情很平靜,好像說著什麼不太重要的事,淡淡道:“她若是不喜歡,便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