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沒有及時反應到的謹言撞到。
“公子怎麼了?”
蕭聞璟看著謹言不發一言,又低下頭轉回身,似也有了些怔忪。
“你說的對……”
他為什麼就忽然跟她開口解釋這些。
讓她一直生氣,不理他,不是更好嗎?
回京
雖還未下雪,可是盛京已經冷得徹骨。
在城門口還有許多等著入京的官員,和百姓們一起慢慢前行,接受皇城禁衛的檢查。
然而在這權貴多如走狗的盛京城,並不是所有人都依著規矩乖乖排隊入城。
一些紈絝子偏還在這種時候策馬插隊,搶著要入城。
這一搶,擁堵和混亂是不可避免,自然引起了後面人的不滿。
阮靈萱扒著車窗也跟著抱怨了幾句可惡。
忽然旁邊有人“籲”得一聲勒馬停下,“臭丫頭,說誰可惡?”
阮靈萱剛抬起眼,就心裡一咯噔。
“喲,誰家的小姑娘,長得倒是挺嬌俏的,可惜這嘴不會說話,竟惹了我們殿下不高興!”
五匹馬齊齊停在阮靈萱馬車的旁邊,單看他們穿著華貴的大氅,騎著膘肥駿馬,就知道是一群權貴子弟。
他們簇擁在最前面的那位更是貴不可言,正是皇帝的嫡長子,蕭宗瑋。
蕭宗瑋正值十四五歲,模樣與阮靈萱印象里長大後的蕭聞璟有三分相似,可是周身氣度全然不同。
若說蕭聞璟是如玉如琢,內斂而清貴,這位皇嫡子則是鋒芒畢露,軒昂而顯貴。
蕭宗瑋用馬鞭敲了敲鞍頭,居高臨下道:“你是誰家的?”
阮靈萱琢磨著自己也是倒黴,人還沒進城居然就碰到這個難纏的,可是自己日後終歸還是會進宮的,就是此刻瞞他也毫無意義。
“我姓阮。”
“喲,這可巧啊,殿下之前不是給那阮家的大姑娘氣得不行,這會又有個阮家小姑娘撞上來,可見殿下和這阮家氣場不和啊!”旁邊有個公子頓時笑了起來。
蕭宗瑋起初注意到阮靈萱正是覺得眼熟,聽她說姓阮才想起,她與阮靈徵長相相似。而那不識好歹的阮靈徵不正是藉口說家中二房長輩要回京,不得空陪他出去打獵玩耍。
“哼,好一個阮家,個個都在本宮面前拿腔作勢。”
阮靈萱眉頭一皺。
這人真的好不講道理,她還什麼也沒有做,就偌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簡直不分青紅皂白。
“皇兄。”
聽到聲音,蕭宗瑋把頭往後面一偏,眼睛旋即微眯了起來,呵道:“本宮就說剛想起你也該回來了,這般巧。”
後面的馬車裡,蕭聞璟裹著大氅,捧著手爐,小小的身子坐在車裡,若不是騎著馬得以俯瞰,只怕還看不全他的臉。
那張蒼白的臉上除了眉眼濃黑,也唯有眉心那粒翡翠壓魂顯目。
一抹通透的幽綠點綴著他那不太健康的瓷白膚色。
“這位又是誰?”後面有不識得蕭聞璟,連忙問旁邊的公子。
“這是六皇子,小沈妃之子,前段時間陛下請大儒為皇子公主們授課,哼,定是小沈妃坐不住了,這才央求陛下將在外養病的他召回……”
“看來你和這阮家關係倒是不錯,還成了朋友?”蕭宗瑋的眸光懶洋洋地掠過阮靈萱的小臉,旁邊的公子們都嬉笑起來。
和小姑娘交朋友,的確很符合他這個病秧子的身份。
無論是大皇子的語氣還是這些公子們莫名其妙的態度,都讓阮靈萱討厭,她仰起下巴,“那又如何……”
“皇兄說笑了,只是碰巧順路,我們不熟。”
與蕭聞璟的聲音撞在一起,阮靈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