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笑著指了指大乘期的年輕人林青崖。
又指了指元嬰期的年輕人江亥。
還有廣陵仙君背後,昂首挺胸,看著就不凡的大黑狗。
“年輕人”……
太一宗掌教眼底的疲憊愈深。
他看著年紀輕輕卻已經進階大乘的林青崖,還有元嬰中期,氣息穩固的江亥,再想想宗門內的弟子,知道這是永珍宗在炫耀示威。
可今日煩心事太多,他實在生不出與對方計較的心情,只轉頭對面露駭然的幾個宗門長老和聲說道,“不必擔心。同為正道,有道友來訪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是。
對正道來說,年輕出色的晚輩嶄露頭角,這是很好的事。
代表正道興旺不衰。
可對於如今宗門內長老漸漸凋零的太一宗卻……
“可是掌教師兄,他們……”
看看永珍宗都來了什麼人。
一個剛剛一劍捅了義陽仙君對穿的廣陵仙君,一個對渭河道君見死不救的江亥,還有一個與義陽仙君弟子林青鏡結仇的林青崖,這明顯是來意不善。
可廣陵仙君顯然不在意自己做了惡客,神識肆無忌憚掃過太一宗,他抱著自家崽兒化作一道流光,轉眼消失在眾人面前。
他家狐狸崽兒說想要看熱鬧,廣陵仙君自然是要滿足她。
父女兩個很快就落在了一處極為美麗宛如仙境的山峰之上。
可山峰美麗,此刻山峰之上卻劍拔弩張。
一對哭著委頓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母女正在仰頭,跟臉色暴怒的黑蛟族長說話。
“父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從前的事,我們都忘了吧。你為何還要來逼迫我和母親?旁人都有父親,只有您,這麼多年把我和母親拋棄在這裡。父親,求你不要再傷害我們了,好不好?”
青衣少女本就病弱,一邊哭一邊虛弱得就要暈厥過去的樣子。這可憐得不得了,黑蛟族長卻只陰沉著臉看著自己的女兒。
“絮語,當年你年幼,做錯了事也是大人在唆使。”龍絮語當年以自身精血開啟龍葬之地,之後又隱瞞他很多事,他不是不惱怒。
可無論怎樣,一個年幼的孩子做錯事,自然還是唆使她,把她養成這德行的大人更可惡。
黑蛟族長一雙豎瞳死死地看著抱著女兒在哭的溫婉女修,輕聲說道,“湘水,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追問你,把我族人的屍身拿去哪裡。可你一直都不肯說。如今,用不著你說,我就問你,魔修掌控了黑蛟屍身,煉化成了傀儡。你與魔修有關?”
他看著曾經很喜歡的女人。
當年,他也是那麼真心地喜歡她,覺得她溫婉美麗,所以與她結成道侶。
可如今,他卻只覺得她面目可憎。
一句“我不能說”,就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抹平了不成?
一句深有苦衷,做的惡事,錯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哪裡有這樣讓苦主忍著的道理。
“你怎敢胡說!什麼魔修。是你自己不檢點,勾三搭四,如今還要逼死小師妹麼?”
就有一人惱火地上前說道。
廣陵仙君到了這裡的時候,正是這一幕。
待掃過四周卻不見義陽仙君的身影,廣陵仙君的嘴角微微勾起。
目光落在那正跪坐在地上哭著,待見到他懷裡探頭探腦出來的狐狸崽兒,卻一下子露出驚慌表情的美麗女修,他眯起眼睛半晌收回。
也不在意那些修士們敵視的目光,他走到一旁坐下,拿出靈果給眉開眼笑的狐狸崽兒吃。
這小傢伙抖著毛耳朵看可憐巴巴的龍絮語又哭了,一側還有她的那位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