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遊咧嘴笑:「我還是你未婚夫。」
初酒沒理他,轉身朝寢室樓方向走。
陳遊蹦蹦跳跳著跟上去,在她耳朵邊說:「我還是你舍友。」
又蹦噠到她另一邊的耳朵旁,說:「我也是你同桌。」
初酒捂耳朵,陳遊在她手背上親了下。
「哦,我的上帝!我的眼睛看到了什麼!」軒轅大健捂住眼睛轉身跑遠。
陳遊笑嘻嘻地說:「少見多怪,嚇死他。」
初酒看了眼軒轅大健跑遠的背影,想起吃飯時水不醒說的一件事。
軒轅大健是被盯上的一個純陽命童子,他吵著嚷著非要學賽龍舟,而盯他的一個風水師家裡有人恰好是賽龍舟的舵手,所以招生組才把軒轅大健忽悠到了風水技校。
水不醒也說,今年的元運交替之際已經過去,所以他們這屆學生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軒轅大健已經知道了風水技校跟賽龍舟毫無關係,不知道還會不會在這個學校待下去。
最近,陳遊總是盼著上課。
因為上課他可以偷偷摸摸拉拉初酒的小手,戳戳初酒的腰,做做其他親密又私人的小動作。
上課時可以時時刻刻黏在一起,而下課就不一定了。
因為容嬤嬤前幾天選他當男德標兵,一堆事找他。
是的,陳遊現在還沒有搬回原來的寢室。
師父沒有準他搬回去,陳遊知道如果他去師父跟前撒撒嬌賣賣萌,師父肯定會準他搬回去,但他沒有。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去當禽獸。」陳遊傻兮兮地笑著說。
初酒嗤笑:「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
陳遊一愣,隨即說:「萬一你想當禽獸呢?」
初酒:「……」
陳遊躲著她,偷偷翻看日曆,離一個紅心圈住的日子越來越近。
大大的紅心裡寫了一行字:我女朋友十八啦!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終於等來了初酒的生日。
生日前一天晚上,陳遊把被褥搬回了寢室。
初酒看著他興高采烈地鋪床,說:「師父準你搬回來了?」
「我準我自己。」
陳遊燦爛地笑,「這次男德寢室考試我考了100分!100分!容嬤嬤說,我有這個分數,即使穿越到古代去青樓裡住,也會是柳下惠第二。所以我就搬回來啦。」
初酒:「……」
初酒一言難盡:「你覺得這裡是青樓?」
「當然不是。」
陳遊整個人鑽進被罩裡套被子,聲音悶悶的,帶著點笑,「這裡是我們談戀愛的地方。」
晚上熄燈後。
陳遊窸窸窣窣地收拾著什麼東西,邊收拾邊問初酒:「你睡著了嗎?」
初酒在床簾裡應聲:「睡著了。」
「你先別睡。」
陳遊把一個紙杯塞進床簾,說,「你拿著它,和我說說話。」
初酒接過紙杯,問:「這是什麼?」
陳遊拿著另外一頭爬到自己床上,說:「電話盒。小時候玩過吧?」
初酒在床簾裡坐起來,好奇地說:「我沒有玩過。」
「可好玩辣!」
陳遊聽初酒說沒有玩過,更加興奮,喋喋不休地跟她講解電話盒的原理和使用方法。
一根細線兩頭各自系一個紙杯,每人拿一頭,把細線拉緊拉直,再把紙杯放在耳朵上說話,可以把對方說的話全部收進耳朵裡,像是在打電話。
初酒玩了五分鐘,失去了興趣:「咱們離這麼近,你在被窩裡放屁我都能聽到,說話根本用不著打電話。」
陳遊:「……可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