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正經:“叫愛妃一說,確實感覺腹中空空。”雲鶯便將未縫製完畢的那身寢衣放在一旁小几上,自顧自起身,離開側間去吩咐宮人送些素粥進來。
趙崇看著雲鶯的背影消失在側間。
待到收回視線,又自然而然望向被雲鶯擱在小几上的那身寢衣。
趁著雲鶯這會兒不在,他伸手去摸一摸,只覺得料子摸起來比上次那身寢衣還要柔軟舒適。
收回手,趙崇滿足得嘴角翹起。
一時餘光瞥見旁邊的針線,定睛細看,不覺心念微動。
他想起那一盞波斯犬花燈。
彼時雲鶯說過,她在一旁幫忙,出了力便有份,算是他們合力所做。
若此番他也幫忙縫製幾針,是不是也算他們合力所做?
念頭冒出來,趙崇偷偷朝雲鶯離開的方向看一眼,而後坐起身。
他飛快將小几上的寢衣、針線取來擱在身前。
雖然從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但他幼時也曾不止一次見過自己母后縫製香囊、衣物,無外乎是穿針走線,不求針腳精緻漂亮,想來不難。趙崇打定主意,捧起寢衣,手指捏住繡花針,準備趁著雲鶯回來以前,不聲不響縫上幾針。
於是他便第一次深刻體會到自己也有笨手笨腳的時候。
細細的繡花針在他手中根本不聽使喚,預想中迅速縫好兩針將東西放回原位變成一種奢求。
“陛下是在做什麼?”
雲鶯的聲音傳來,趙崇手一抖,尖細的繡花針立時刺入他指腹皮肉。
心虛放下針線,他驚慌中抬頭去看,見雲鶯朝著床榻走過來,顯然將方才他和針線、寢衣奮鬥的一幕看在眼裡,明白哪怕想要遮掩也已經藏不住。
待雲鶯走近,趙崇一張臉面皮漲紅。
感覺她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搭在錦被上的手動了動,勉強忍下欲蓋彌彰將手藏起來的衝動。
“陛下受傷了?”
走近的雲鶯看見趙崇手指上湧出的血珠。
“不礙事……”瞥一眼手指後,趙崇正想將手藏起來,手掌卻先一步被雲鶯的手握住。在他反應不及時,她俯下身,拿帕子幫他擦去指腹的血珠。
手掌傳來的溫軟觸感與近在咫尺的嬌豔面龐讓趙崇一顆心胡亂跳了幾下。
便聽見雲鶯說:“陛下想學女紅,臣妾可以教陛下。”